保镖开门,野坐进车里,南宫霨并不在。

    车子启动,野把玩着手里的酒心巧克力,“让你们办的事,办好了?”

    “是,是,都按小姐说的办好了。”几个保镖执事唯唯诺诺,他们都心里苦啊,就这简简单单的“办个事”,让他们老板卡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流走了整整六千万,要是老板叫他们赔,他们把这辈子卖了都赔不起啊。

    “你们怕什么,卡是我给出的,钱是我让花的,你们帮我跑个腿而已,放心,赖不到你们身上。”野把小酒瓶玩够了,撕开了金色的包装纸,把小酒瓶摁进嘴里,含糊地问,“对了,我让做的几个字也做好了?”

    “报告小姐,做好了。”一个执事说。

    “要不要另外加钱?”

    几个人对视几秒,说,“那老板说了,不用,还外送您两百根小烟火。老板说祝小姐您事事顺心,大吉大利。”

    “这老板人真好,”野愉快地说,“不仅做字还不加钱,还送东西,以后照顾他生意。”

    “是。”几个人心里又忍不住叫苦,这个老板人是好,某位老板却可能扒了他们的皮!但他们老板向来都宠这位小主子,要是不按她的意思办,她去跟老板吹吹枕边风,到时候他们还是要完,唉,难呐。

    (PS老板:我也没想过我能一天能挣那么多钱,在此感谢作者。顺便作者回答不客气,我也没见过那多钱。)

    先去了医院,妈妈正躺在床上休息,见到野来了,缓慢地坐起,“你来了。”

    “妈。”野帮她摆好枕头。

    “唉,你啊。别三天两头往这跑了。”妈妈坐直了,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我应该来的啊。你们快点好,好了我们一家去吃烤肉。我想吃烤肉了。”野也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想吃烤肉。

    “好,吃烤肉。”妈妈握住了野的手,拍了拍,“小野,你告诉妈妈,上次……上次我们被绑走,又被好好地送回来,是怎么一回事?”

    太好了,爸爸妈妈也不了解情况,这正是她想要的。“我……也不太了解。我得知你们被带走已经偏晚了,医院报了警,我想找小叔又没有联系上,着急得很。再后来就听说你们平安回来了,当时就松了口气。本来想那天晚上赶过来的,但当时交通也不方便,所以今天才过来。”

    妈妈听着她急急地说完,松了一口气,缓缓道,“好在有惊无险,可能也是你那小叔叔帮了忙吧,”妈妈又不愿多说了,抬起有些憔悴的眼睛看着野,“总之你没被卷进去就好。”

    妈妈放心了,野的心却悬起了,不,她被卷进去了,被卷进了一场未知的迷局。他们之前到底做过什么事,她可不可以问,她到底能求助谁。野的心慌了。

    这时野瞥见床头柜上的一张银行卡,“妈,这是……”

    “哦,昨天南宫珝过来看我和你爸,给我们一人留了一张卡,密码是我们的生日。也不知道里边多少钱。”妈妈往后躺了躺,“女儿,这张卡你拿走吧。给自己买点吃的,我估计你的零花钱也不够了。”她停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反正对咱家的公司,我也没什么指望了。”

    野对公司的事不赞一词,“珝哥哥有没有说什么?”

    “他宽慰了我们几句,叫我们保重身体。还有,他说他下周就要和庄家大小姐庄璇订婚了,请帖在你爸那儿。我跟他说,我们可能就不去了,他说要让你过去。我寻思这样也好,毕竟你也难得参加这些宴会,过去看看。”

    “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过去,又要看南宫家那些人的脸色。我和你爸平素受他们瞧不起也罢,他们对你也都不待见。只有南宫珝,虽说心子底也不知道是黑是白,好歹明面上还算上路子,这次肯邀请咱们过去,也说明眼里还有咱们。还有南宫霨月初回来那顿接风酒,也是他那边牵头的,也请了我们全家。不像你爸其他几个弟兄,家里办什么事,招呼都不打一个。”

    野听着这些话若有所思,妈妈看看她,点了一句,“你爸也说,南宫家里头,南宫珝倒像是个能成大事的,不像你爸他们这一辈,个个势利小气。他本来也是老大家的大儿子。诶,就是冒出来了你这个最小的叔叔。”妈妈顿了一会,“不管他了。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想去就到你爸那儿把请帖拿着吧。”

    野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妈妈本该极力怂恿她过去才对,既是南宫家第三代长子南宫珝的订婚宴,无论如何公仪苍之类名流也要过来的。妈妈一心要钓金龟婿,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