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拔掉手背上的针管,一道同样的肤色伤疤,在她右手感情线末端若隐若现。

    “你干什么?”

    见她径直拔掉输液管,他敛了敛眉。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漠而疏离“谢谢你救了我,我该走了。”

    说完,就要掀开被褥下床。

    “去哪儿?”他问。

    她动作一顿。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而她却从自己的脑海里找不出一丝答案。

    世界之大,她要去哪儿呢?

    回暮家吗?

    回去,无疑是被他们当做‘怪物’一样关起来……

    又或者,去监狱消赎自己的罪恶感。

    “回家?”男人看出了她的犹豫“还是再回湖里?”

    男人看似轻淡的语气,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无情的割开她心口那道沉痛的伤疤。

    她低头不语。

    偌大的澜城,竟没有她的去处。

    “今天几号?”她突然问。

    “7号。”

    7号……

    明天就是姐姐暮绵下葬的日子。

    她静坐在床畔,陷入思索。

    男人静立于两米之外,深邃的目光就这么静静的定格在她脸上,洞悉一切。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静谧。

    男人转过身,掏出手机的同时又回到了窗边。

    将手机放于耳旁,无需出声,电话里的人已经率先做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