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垂眼,不耐烦地看向安宁:“看见了没?人十二舅都说没事,你在这儿叫唤什么?我们皇亲国戚就不能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

    怕安宁唠叨,卫持故意拿话刺她:“等你什么时候也成了皇亲国戚,再来管我不迟!”

    也成了皇亲国戚?

    她怎么能成为……安宁立刻明白过来,脸火烧火燎的烧,飞快越过两人夺路而逃。

    “郡主……你慢点……”听出卫持没有恶意,薛宝儿也顾不得救卫骋,快速给两人行了礼跑出去追安宁。

    “安宁这是怎么了?”卫骋从没见过安宁害羞。

    卫持抬手放过卫骋的肩,卫骋刚想舒展下筋骨,脖子又被重重压下,听卫持无奈喟叹:“还能怎么了,女大不中留呗。”

    卫骋:“?”

    想起卫持帮了自己,卫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垂着脑袋小心翼翼道:“盘龙砚乃御赐之物,还是还给你吧。”

    卫持勾着他往外走:“不过一个死物,送你便送你了。若有人问起,推到我身上便是。”

    卫骋还要再劝,卫持问他:“是东西不好,你不喜欢吗?”

    “御赐之物怎会不好,我、我很喜欢。”卫骋实话实说。

    “喜欢就好。”

    卫持从来没把盘龙砚放在心上,东西都送出去了,哪有事后反悔的道理。

    岂不是显得他很小气?

    况且刚才他对待卫骋的态度确实恶劣,卫骋并没招惹他,他却把自己心里的那点无名火全发泄在了卫骋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薛蟠利令智昏,卫骋还什么都没有做,却是被连累的。

    想到这里,卫持抬手放开了卫骋,可卫骋总感觉欠了卫持的,一路上喋喋不休向卫持表示感谢,让卫持走也不是,留下神烦。

    “这样吧,你若过意不去,就帮我做点事。”卫持被他唠叨得一个头两个大,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耐心道。

    卫骋小鸡啄米式点头:“没问题。”

    中午卫持破天荒受邀去了卫骋临时休息的小院用午膳,忍受着没有鱼吃的不适,只吃了半饱便走到院中散步。

    “你这院子好像离尚仪局比较近。”卫持走出院门左右瞧了瞧。

    卫骋还在扒饭,边吃边说:“轮到我选院子的时候,离宫学近的都被挑完了,我就选了这里。离尚仪局近些,来往的人很少,也清净。”

    一路走来,他已经不怕卫持了,相反,他觉得待在卫持身边很放松,不必时时刻刻守规矩。

    他甚至有点羡慕卫持的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