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罢了,只要摸毛捋顺,总有他发出餍足轻酣的时候。

    铁链在覃晴的身上缓缓地蠕动着,它们一点一点地收紧,直叫覃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铁链们这才堪堪地停住。

    覃晴的面色随着铁链的动作,由白到青,由青到紫,最终化作了梵高的油画《鸢尾花》。

    他浑身颤栗着,面上半是惊悚,半是激愤,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涩然。

    他脊背挺直,小腿微蜷,弓起的脚背化作一道美丽的弧线。

    额间沁湿的汗珠为他添上了三分绮丽,三分颓靡,三分欲语还休的旖旎,还有一分未尽留白的哑意。

    覃晴咬紧牙关,不叫自己露出一丝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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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道长廊中,姜与炘睁开一双疲累的双眼。

    他在这处石道中,已经被困了整整十日,看着石壁上那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两个正字,他的心头漫起了一片的苦涩。

    图灵怎么样了?

    他的吃喝有没有着落?

    他现在是否安然?

    姜与炘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

    他当时应该将图灵托付给拐子李的,至少那样,图灵是有人照看的。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他现在也只能无力地后悔了。

    便在这时,石壁“扑簌簌”地掉起了石块,姜与炘心中讶异,站起了身来。

    哈士奇,不,蓝眼狼王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十天,他们一人一兽未尽米粮,只靠着点果子果腹,现今只能说是可勉力迎敌,再多的便是不能了。

    蓝眼狼王突然仰天长啸了起来,便在这时,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接连响起,只是都微弱的可以。

    石道轰隆隆地震颤着,突然一个天旋地转。

    姜与炘再次站在了泥地上,他从来没有这样地渴求过这片天地。

    他,姜与炘,终于出来了。

    万只骨瘦如柴的风影狼站在狼王的身后,它们虎视眈眈地看着姜与炘,宛如看着一块肥肉。

    狼王看了眼姜与炘,对着身后嚎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