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坠入地平线以下,暮色四合。

    入夜,周边一片地区缓慢归于清净,变得死气沉沉。

    隔壁工厂的机器运作声停下,纪岑安也趁天黑出门,有事外出一趟。要出去见见老熟人,与提供线索的那位线下联系。

    晚上的筒子巷道路昏暗,密集的高低楼房林立,层叠起伏地将大马路隔绝在百来米外的地方,必须穿过几条交叉曲折的小道才能走出去。

    纪岑安独自步行,从背光暗处到车辆人影稀疏的正街,往前至街尾,到站牌处等夜里最后一班公交。

    这个时间点了,赶来坐车的乘客不多,站牌那里只有一个神色疲惫的小年轻和俩身着工服的中年大叔,一看就是刚下班准备回家的打工人。

    纪岑安杵在站牌边际,一声不吭加入其中。

    她把头发扎起来了,绑成一股低垂在脑后,穿的则是白色一字领短袖配宽松长裤,脚下平底鞋,头上戴一顶纯黑带遮边的帽子,外加同色系的口罩。

    这般打扮比较低调,融进人群里普通不显眼。

    走近那边,一位中年人条件反射性朝这儿望了一眼,但也没过多关注,看了下就转开了。

    旁边的小年轻也是差不多的类型,偏瘦身形,高个子,简单素净的搭配,一看就不足为奇。

    车来了,靠一边停下。

    末班公交上一大半都是空座,这时候才往家里赶的基本都是些没精打采的工作党,一个个不是靠着座位闭目养神就是低头看手机,更没谁会关注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纪岑安到后排靠窗的位置落座,只身待着。

    公交的终点站是大学城后两个站,车子开到那边已经不剩两个乘客。

    机械的播报声响起,纪岑安在这个站下车,之后往偏僻的窄道一路前行,轻车熟路混进一处居民小区,找了个不易被发现的暗处等候。

    这是她以前时常来的地方,小区的安保管理很差,但足够隐蔽不起眼,可以避开诸多耳目。

    ——还在读书那时她就经常过来,到其中一栋楼里与南迦会面,两人一起度过了数不清的夜晚。

    想来都有五年之久了,算一算,好像是认识南迦后才四五个月?

    纪岑安回忆不起来,只记得这里承载了太多往日的荒唐,藏有一堆禁忌的、见不得光的秘密,还有本来不应该发生的纠葛牵扯。

    斜阳坠入地平线以下,暮色四合。

    入夜,周边一片地区缓慢归于清净,变得死气沉沉。

    隔壁工厂的机器运作声停下,纪岑安也趁天黑出门,有事外出一趟。要出去见见老熟人,与提供线索的那位线下联系。

    晚上的筒子巷道路昏暗,密集的高低楼房林立,层叠起伏地将大马路隔绝在百来米外的地方,必须穿过几条交叉曲折的小道才能走出去。

    纪岑安独自步行,从背光暗处到车辆人影稀疏的正街,往前至街尾,到站牌处等夜里最后一班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