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伯死死的盯着萧天忌,良久,才深吁了口气,勉强遮掩住内心澎湃的浪潮,低声道:“好。再来!”

    第二次摇色子,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色子上,也不在面前的鹿娘身上。而是集中精力,注意萧天忌的举动。

    从头看到尾,他失望了。

    萧天忌始终负手而立,一动未动。只是在鹿娘猜完点数,他揭开色盅的一刹那,他发现,萧天忌的一只脚,似乎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似乎只是因为站累了,略微活动一下。

    色盅下面呈现的点数,跟鹿娘所押注的正好相符合。

    鹿伯脸色阴沉,咬牙不语。

    萧天忌离着那么远,不可能一只脚略微动一下,就能改变桌子上,色盅下面的点数吧。

    如果是,那也太神奇了。

    他不信邪,一直摇下去,到连输九局的时候,已经彻底虚脱了。

    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大汗涔涔,似乎连拿起色盅的勇气都没有了。鹿娘一脸的不忍,低声道:“鹿伯,剩最后一局了。要不,您换个人来坐庄吧?”

    鹿伯朝左右看去。那些同僚全都如避瘟神一样低下了头。这种时候,谁上谁死。

    谁愿意做这冤大头啊。

    鹿伯惨笑一声,道:“看来这最后一局,你也是赢定了。”

    “连输十局啊。这在我鹿某人的职业生涯里,还真是头一遭。”

    “没想到,我就要退休了,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不过——”

    他咬了咬牙,忽然又豪气大发,大声道:“赌场如战场。从来只有战死的兵,没有认输的汉!”

    “就算一败涂地,我也要坚持到最后。”

    说着,猛然将色盅摇晃,里面发出急促的声响,啪的一声扣在桌上。

    “猜吧!”

    鹿娘一脸的不忍,但是她乃是为萧天忌服务的,只好随便押了个“大”。

    鹿伯原本已经不抱希望,随便的拿开色盅,完成使命,就要认输投降。

    “咦?”谁知道,无意间扫见色子的点数,他脸现惊疑之色。

    竟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