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吴素之心里气得咬牙,又不敢当着白秉霖面发火。

    她斜眼去瞪白清浔。

    这乡下女儿她就说不能留在城里,之前找人收拾她,不仅没有效果,反倒白白损失了不少钱财。

    如今更是没来几天,就抢了自己女儿的亲事。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凌迟她上千次了。

    白秉霖一言不发,低着头喝汤。

    他心里盘算着,这两个女儿,一个漂亮娇纵,一个老式温柔,性格秉性泾渭分明。

    至于暮三少到底喜欢谁,他并不在意,不管嫁了哪个,肉总归是烂在锅里。

    一想到这些,白秉霖眉头微微舒展。

    “爸爸,暮少邀请我呀?会不会真搞错了?”

    白清浔眉眼弯弯,说话清柔,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白秉霖见这个女儿乖巧,也不好当面否认,只圆滑道:”这样吧,晚宴那天,暮家少爷来的时候,你再确认一次,到底是你还是清瑶,如果真是搞错了,你就主动告诉三少爷,再换成瑶儿去。”

    白秉霖很满意自己的安排,这样一来,两个女儿都有机会。

    反正他女儿多,随便哪个嫁入暮家,对自己都有益处,

    他心底更希望这暮少爷,最好看上什么都不懂清浔,那个投入更多财力物力的二女儿,便可以继续待嫁而沽,兴许能攀上更好的亲事。

    官场起伏几十年,他不会不懂得这些。

    “那就依爸爸说的办吧。”白清浔垂眸,羽睫倾覆,敛起情绪。

    在白家人的眼里,这个乡下来的女儿,怯懦,和善,总是很好打发。

    白清浔岂会不知暮云泽到底请的谁!

    她本想安安稳稳过了这两年,到时候一张船票,随便去哪个国家都好,离这白家远远的。

    如今她改主意了,她不要吴素之过得太安稳,最好能自乱阵脚,这样她才有机可乘,找到证据。

    前不久,她还苦于没有人脉,一转眼,便有人自动送上门来。

    她觉得连母亲都在帮自己。

    “清浔,你在想什么呢?”白文鸿见她发呆,以为她不高兴父亲的安排,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