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一见到眼神涣散的洪元帝,凤云澈便扑了过去,情真意切地唤了一声。

    原本就出去多进气少的洪元帝,看到这实际应该是他孙子的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朕去后……你们统统给朕……殉葬……”

    被点名的凤云奕,以及王皇后,神色格外的平静。

    唯有凤云澈满脸大受打击:“父皇,你……”

    是不是搞错了?他是他最爱的儿子,大晋朝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选,他怎么可能要他殉葬。

    洪元帝双眼凸出,再次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你……殉葬……”

    这一次,再不会有错了。

    凤云澈大受打击,想到早就埋伏在宫道处的人手,他挣扎道:“父皇要儿臣殉葬,儿臣不敢不从,但是儿臣今晚没有逼宫造反,还请父皇明鉴。”

    洪元帝却并没有因为这一句煽情的话而有所动容,只要一想到刚才撕破了脸皮,不顾摔在地上的他,落荒而逃的薛贵妃,他就更恨。

    “扔……殉葬……坑。”

    这种糟心儿子,蛇蝎妃子,即便是死了他也不想再见到他们。所以他的地下寝殿里,不会留他们停放棺椁的位置,那些宫人、马、羊的殉葬坑才是他们该呆的地方。

    凤云澈已经被打击的麻木了,他不明白父皇为何对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快,但这个样子的洪元帝,也问不出来答案了。

    他没有开口,凤云奕同样没有开口,一旁的王皇后却冷笑了一声:“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嫁给你。我死了哪怕扔在乱葬岗,也不会入你的陵寝。”

    “不过为了回报皇上这些年对我跟两个儿子的照顾,我决定在你死后,把你的尸身扔到狩猎林去,让那些野狼猛虎,咬成碎片。”

    王皇后连本宫两个字都不愿意用,看来是完全抛开了她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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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身份。

    洪元帝闻言,情绪一阵激动,鲜血从嘴巴里涌了出来。

    “毒……毒妇……”

    后面只能听见,喉咙里的嚯嚯声,血液呛进了气管,他憋的脸色青紫。

    跪在不远处的太医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个时候也没有谁敢提出来,对洪元帝再抢救一番。

    床上的人不停地挣扎,渐渐不动了,等一直候在正德殿偏殿的众大臣赶来,见到的便是洪元帝死不瞑目的双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