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已经三天没吃饱饭了。

    无力地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破烂的屋顶发呆,床板太硬,硌得腰很疼。

    三天前,不小心摔一跤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穿到同名同姓的女知青身上。

    第一天,睁开眼时傻了,不吃不喝,躺尸了一天。

    第二天,生产队的村医来看过她,说她的额头没事,不会影响参与农业劳动。什么劳动?她阖上眼皮什么都不知道。

    有知青端来了一碗能养鱼的稀饭,她瞥一眼后非常有骨气地继续闭目养神。

    第三天,终于接受了现实。肚子饿得慌,从床上爬起来后,翻了半天没找到吃的,只好继续躺尸。

    傍晚,知青们都劳动回来了。

    她眼巴巴地守在餐桌前,终于等来开饭了。一大锅米粥,一盘水煮白萝卜丝,一盘发黑发粘的馒头。

    顿时怔愣住了。

    “孟知青,你的身体好点了没?”开口的是队长杨晓东,她来到百丈坳的第一天就从田地里摔倒,似乎还摔得不轻,额头起了个大包,醒来后整个人都神智不清。

    “嗯,好多了。”孟娇歪着脑袋问,“杨队长,还有吃的吗?”

    “都在这里了,快点吃吧。”边说边拿起馒头,其他知青也行动起来,大家干了一天的活,都饿坏了。

    眼见盘子里的馒头快没了,孟娇手疾眼快地拿起一个,往嘴里塞。嚼两口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馒头入口粗糙,口感发酸。

    但她已经饿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咬着馒头在嘴里,拿碗再去打一碗稀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完之后,就被人使唤去洗碗。

    她无奈地提着水桶,走到井旁,看到井边有个吊着麻绳的木桶。

    虽然没打过井水,好歹也看过电视,学着将木桶丢井里,再往上提绳。

    拎上来一看,是空的。

    又试了几次,还是这样,打不着水。

    正在准备刷锅的徐知青,看到孟娇提着空桶回来,沉着脸问:“孟娇,水呢?”

    “我打不上来。”孟娇一脸无辜,笑着问:“要不你去打水,我来刷锅?”

    徐知青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大家都是一起从s市来插队下乡的,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她倒好,舒舒服服地躺了三天,连打个水的简单活都干不了。

    脸色有点难看,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孟知青,那你回床上躺着吧~”

    “哦。”孟娇一听就喜笑颜开,放下水桶,转身就一溜烟跑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