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是什么人,陈言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早就都熟知了。张老板换女人如衣服,圈子里出了名的“衣架子”,像许诺这样的人过去,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尽管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进去看到张老板的那一瞬间,“对不起,抱歉我走错房间了”,逃也似地想要逃出去。张老板色眯眯的眼睛扫向了她。

    此时他刚甩开一个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撕碎的衣服扔了一地。他食不知味地舔了舔舌头,把支票放到放到那个女人的枕边。

    一把拽住了许诺,从后抱着她,她一时无法动弹。许诺的容貌也是出挑地好看,再加上这幅清冷的样子,张老板的眼睛都看直了。

    “没事,来了就别走了。宝贝……”张老板甚至都不顾她是谁,那只肥手就开始在她的身上摸索,好像一条四处乱窜的蛇,许诺害怕极了,她后悔了,后悔出现在这里了。

    “我不干了,我后悔了,我要走……”慌乱之中,她惊慌地说了一串,可是张老板可是并没有放她一码的打算。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衣服刺啦一下子撕成了碎片,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双手立马紧紧地护着自己。

    人在遇到危险下意识地会退缩,会变得脆弱,会想要逃开。因而忘记了她的本能,忘记了她今天来的目的,脑子除了害怕惊慌就是一片空白了。

    “我张老板要是想要一个人,老板娘都得给我三分薄面。”张老板自认为还没有从他手里顺利逃走的女人,那除非是不想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他可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人。他不喜欢眼前这只带着锋利爪子的猫,他要把她上面的爪子全部扣下来。

    更何况主动送上门的漂亮女人,他没理由不要。而且能在这里出现的人,也不过就是些不起眼的人而已。于是就加快了他的动作。

    “你要是对我做什么的话,莫宸是不会放过你的”脑子里下意识地出现莫宸两个字,她和他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呢?除了上下级之间,还应该有什么联系呢?可笑的是,她竟然找不出来,不对,是有联系的。他是她的债主。

    “哈哈哈哈……”,张老板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还有因为害怕变得惨白的脸。她嘴里说出莫宸的时候,就好像一只油锅上的蚂蚁在垂死挣扎,张长生正欣赏着她的这些弱者的求饶。

    “莫宸?是哪个莫宸?是莫氏集团的莫宸吗?”张老板嘲笑着说道,好像是那个猎人欣赏着捕到猎物的苟延残喘和呼喊,讽刺而又绝情。“就算真的是他,你以为他会顾得上你吗?一个女人而已,他身边不缺,这个面子他会给的。”,

    他不觉得她这样的女人能勾搭上莫宸,就算勾搭上了,莫宸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女人而已。而且他也没听说莫宸身边出现了一个其他的女人。

    张长生轻咬住她的耳朵,她整个身子跟着颤动了一下。这像是给了他鼓励一样“别想着莫宸了,跟着我你才有出路。他是不会来救你的”,

    几乎是恐惧,是惊吓,像是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声音在她耳边呻吟着。小时候爸爸打妈妈的恐惧和现在的一模一样,妈妈满嘴都是血,抱着肚子半跪在角落里看着爸爸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她就躲在妈妈身后的柜子里。就是这样的感觉,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捂着嘴,不然就会被从柜子里拖出来,和妈妈一样的后果。

    恐惧像只长满触角的手,她着手处摸到的东西就朝着张长生的脑袋砸去。立马张长生松开了她,抱着脑袋一阵恶嚎。

    脑袋上的血不停地往下流,恢复清醒的他,反手就要给许诺一巴掌“你这个贱货,还敢谋杀老子。来人,给老子叫人来,……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话语气恶狠狠地,好像要吃人一般。

    很快包厢外面的人听到了响动,推门而入。把许诺包围了起来,像上一次一样把当成罪人处以极刑,不过不一样的是,上次陷害她的林潇现在成了给她判罪的人“让你伺候张老板,你就这么伺候的?”,也是毫不留情,反手同样给了许诺一个巴掌。

    许诺吃痛,巴掌的力气很大,她的脸直接被打到了另一边。她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身上一下子没有了遮挡。“呦,我还以为你今天第一次来,做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熟练,看来是我想错了,这不是炉火纯青么?”,林潇看着她的时候,跟看着这酒店的陪酒小姐没什么区别。

    那一群围观的人听着她的话,对她指指点点,指点她是多么罪大恶极,为众人所耻。他们这一群人都把人逼得无路可退了,还希望她能善良,微笑和大方。

    在林潇后面的陈言也是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在陈言的眼里,她可能又多犯了好几条罪,比如水性杨花,虚伪冷血,或者是故作清高。只有许诺自己觉得可笑,有时候一个人想看清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连她喝口水都是有罪的。

    许诺在附近竟然找不到一件可以遮挡自己的衣服,既然都这样了,许诺走到了陈言面前,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伸出了手,然后张开,屈辱的一瞬间总是缓慢地被定格在钟表里,一刻一刻地放大,尽管她整个人害怕得浑身发抖。

    陈言竟然看着她的举动笑出了声,“笑够了,也看够了。你说的,我能完好无损地出来,”剩下的半句”五十万该给我了吧?”硬是说不出半个字,嘴角就一直抽搐着。她不能不要尊严,更不能亲手把自己的面子扔到地上踩。

    偏偏他们这些人就是想看着她这样,看着她,等着她说出这些话。“许诺,你还真是贱得让人欣赏”,这是他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她听着满满的都是讽刺。

    “所以,老板你应该付我钱的,我辛勤演出了,你要说话算数”许诺不像其他人那样喊他陈少,她喊他老板,也就是今天之后,他们再无任何的交集。而她只是一个演出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