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玉在乔凌渊看过来时放下了车帘,隔绝开彼此交汇的视线。

    “可是,京中公子名册里,没有他。”

    宁逸之道:“自然是乔兄将他的那一页撕去了。”

    至于为什么撕掉,宁逸之笑而不语,苏菱玉也没有再问。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口,苏菱玉掀开帘子,就看到沈清歌焦急的脸。

    这次劫后逢生,苏菱玉的心已经不再那么冷了。

    她轻轻拍了拍沈清歌的头,弯唇道:“我没事。”

    沈清歌却抹了两手泪珠,眼眶通红,“公主,你真的吓坏我了。”

    宁逸之道:“你这婢女,倒是个真心待你的。”

    沈清歌拿衣袖擦擦眼,欠了欠身,对宁逸之行礼,“多谢世子救我家公主,护送我家公主回来。”

    她扶着苏菱玉下了马车,宁逸之从后面紧跟着跳下马车。

    宁逸之拱手道:“不必急于言谢,救公主的不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

    “殿下,”他对苏菱玉道:“早日歇息,今日之事殿下且忘记,逸之定会为殿下抓到幕后之人。”

    苏菱玉回府后,公主府的大门紧紧关闭。

    乔凌渊牵着马走过来,宁逸之问道:“方才你躲去了哪里?”

    不是去了哪里,而是躲去了哪里,十分微妙。

    乔凌渊和他相处久了,根本不回应他的话里有话,而是看着宁侯府的马车道:“她不只要小心裴韬,还要小心宁澜江,你小叔也不是什么好人。”

    宁逸之笑道:“是,是,乔兄说得对,他们都不是好人,只有你我依旧出淤泥而不染。”

    ......

    公主府内。

    深夜,苏菱玉刚刚睡下不久,就被噩梦惊出一身冷汗。

    她梦到那些人收了钱财和珍宝,依旧不肯放过她,她一直跑到悬崖边,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依旧穷追不舍。

    她纵身跳下悬崖,而后腿猛然一抽,惊醒过来。

    “墨绝。”

    苏菱玉对着漆黑的卧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