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是不可能的,秦屿已经先斩后奏地把鳞片串在了链子上。

    余归池不动声色地看着秦屿灵活的手指在链子之间穿梭,他像是故意在炫耀,来回抚弄鳞片。

    本来没什么大事,可秦屿上扬的嘴角配上他不停重复的小动作,硬是给人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余归池幽怨地斜了他一眼。

    “给你的,等着以后戴。”秦屿说。

    余归池脑海里蹦出自己穿金戴银全身都是装饰物的富贵样。

    思考一番后,他说:“给你戴。”

    “好呀。”秦屿欣然答应,把链子系在了手上,故意摆到余归池眼前晃来晃去。

    要不是他的胳膊还缠着纱布,余归池已经一口咬上去了。

    这人怎么这么贱?

    他问天问地问自己,顺带用看智障的眼神蔑视秦屿。

    研究所。

    “林宿林宿林宿!”阿紫疯狂拍打水箱的玻璃,溅出的水把地面淋湿了一大片。

    躲在门后的林宿不敢吱声,暗中观察阿紫的状态。

    人鱼的求偶期一般在七天左右,可阿紫的已经持续了十天了。

    卫度这几天不在,秦屿也不靠谱,研究所里的人劝他用药物强行制止阿紫的求偶期。

    林宿怎么舍得。

    “林宿你不爱我了,谁也不喜欢我。”阿紫放声大哭,林宿的心像被揪了一块,心疼到极致。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他最吃这一招了,快步走到水箱前,轻声说:“你乖乖的,一会就不难受了。”

    “想要你摸摸。”

    林宿拒绝道:“今天摸过了,明天再摸。”

    “再摸一次!”阿紫伸手比划了个一,语气笃定,“就一次!”

    林宿面露难色:“不行吧……”

    “怎么不行!那群人都不是人鱼,研究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可信度,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阿紫嚷嚷道:“我的鱼尾说它想被你摸。”

    林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