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那马鞭吓得跪到了地上,往前爬了两步:“奴是相府的管家!莫杀!”

    小人在真正的厉害角色面前,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转眼间,那戴着面具的紫衣少年就到了管家跟前,问:“路家的人?”

    管家跪倒马蹄前:“正是!正是!”

    马车内,玲珑也被这压迫的气场给吓到了,咬着手帕说:“郎君!这可如何是好!管家,莫不是要被打死了!”

    路之然闭着眼,毕竟管家已经自报了家门,打狗要看主人,看在路相的面子上,顶多就是羞辱一番吧了,也好,让那管家吃吃皮肉之苦,让他长些记性。

    免得以后他自视甚高给路之然带来麻烦。

    等到管家灰头土脸的到马车外头,道:“郎君。”

    嗯?他这么快就被放回来了?

    那小侯爷不是说是个纨绔子弟,怎么没多教训一会儿!失望。

    管家又提了声音:“郎君,莫要睡了,我们遇到了小侯爷的马车。”

    “哪位小侯爷?”路之然慢悠悠的问。

    “就是颜氏的那位!”管家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了,奴被打了不要紧,可是,相爷的脸面。”

    真是歹毒的仆人!

    路之然不紧不慢的说:“小侯爷的为人坦荡,定不是那般的人。”

    管家嚎啕大哭:“没有啊!奴就好端端的站着!”

    那头几个士族大声催促:“还有完没完了!“

    那些黑马靠近一些,管家就害怕的哆嗦起来:”郎君!一定要为奴做主啊!“

    车帘被挑开,一双素白的男人手。

    路之然这几天都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睡的并不好,本来他那小身板瘦的就没几根骨头,如今,更是清瘦的不像样子,头上只束了一根洁白无瑕的美玉,眉眼也是倦怠,端的是病弱之美。

    “让众卿看笑话了,本是相府的伙夫,不懂规矩。”

    那马上戴着面具的少年,手执着马鞭,厌恶的皱眉:“相府之人,果真豪横。”

    “自然是不够诚意的。”路之然微微笑道:“看在相府的面上,众卿别把人打死,让本郎君回去有个交代就行。”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