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沈,名唤芸棠。”莫名的,沈芸棠不想欺骗琅父,认真的告诉了他自己的本名。

    “你...你来...”琅父很努力的想说上一句话,但身上的疼痛叫他半个字都难说。

    沈芸棠用袖中的铁丝撬开门锁,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给琅父,琅父眼中有些犹豫,但还是强行吞咽了下去。

    沈芸棠没言语,转身又给琅母喂下两颗,到墙角确定琅心只是昏过去了,才放心的回到琅父身边。

    药入口即化,药效在四肢六脉散发开,琅父瞬间觉得身上的疼痛都轻了不少,这少年出手就是如此好药,必定不俗。

    “沈小友,我就如此唤你吧,沈小友来,是为了什么?”

    “救你们。”

    琅父有些诧异,摇了摇头道:“不必白费功夫了,他们是铁了心要老夫死,只是可惜,连累了我的夫人与女儿。”

    琅父的手爱怜的轻抚着琅母的鬓角,目光满眼悲哀的望着琅心。

    沈芸棠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觉着被大石头压着深深的喘不过气。

    “小友,你能来这,说明你的本事必定不小,老夫可否求你件事?”

    “你说。”

    “我与夫人今生已经活够,但是我的女儿琅心,她...”琅父顿了顿,浑浊的泪从眼角缓缓滑落,声音带上一丝难忍的梗咽。

    “她还未及笄,这世间万千芳华她还未看过,老夫...老夫不忍心她凋零于此啊,她不该,我们琅家的使命,也已经够了...”

    “老夫用琅家守着的秘密,与你交换,你帮老夫将我儿救出去,换个身份让她好好活着...”

    “活着...就好....”琅父的声音悲鸣而绝望,又压抑无奈,他曾幻想过许多次女儿出嫁的场景,含饴弄孙的样子,还有他答应夫人的带她去看看河泷的樱花...也还未去看过。

    “我可以把你们三个人都救出去。”沈芸棠说道,她大不了赔了南复的铺子就是。

    “我们...活不长了。”琅父心知肚明,他与夫人被下了什么东西。

    “小友,我琅家,是朝余皇室守墓族,数千年一直为他们守着他们的宝库,以朝余皇室嫡系血脉的血滴于琅家人背上,便会显现真正的地图。”沈芸棠有些惊诧,这大约是...惊天秘闻?这也是琅家为什么真正下狱的原由吧。

    “小友,你说可笑吗?宝藏开门的钥匙,是朝余嫡系血脉的指尖血,才可打开那扇大门,我琅家,只不过是只看门的罢了。”琅父自嘲的笑了两声,就是这,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祖上千年都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沈芸棠没有回答。

    “东邑那些山鸡,妄想变成凤凰,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可不是吗?嫡系早在千年前那场战争中,被旁系杀得一干二净,怎么会还有血脉?穿过千年,若是他们得知宝藏只有嫡系才能打开...

    思及此,琅父有些解气。

    “小友,心儿,交给你了。”琅父望着琅心满眼不舍的做着道别,而琅母的嘴角也缓缓渗出一丝黑血。

    沈芸棠才发觉一直遗漏什么,握过琅父的手把脉,又给琅母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