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陈子澈又开口问,“你会喜欢我吗?”

    “不会。”安康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陈子澈听了,没说什么。反而觉得心里平静。安康不讨厌他就好。这已经很好了。他还能奢望什么呢。

    安康和陈子澈实在走不动了,便找了个树靠着休息。

    天也慢慢亮起来,安康总算能看清周围的东西。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三三两两地人群在雪地中慢吞吞地行走。

    “走,咱们去找找其他人。”天亮了,安康不再牵着陈子澈的手。他们一前一后地在雪地中行走。

    陈管家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也没想到个好计策。答案就落在那第七个人和清风客栈身上。千金镇的人明知道清风客栈有问题,官府却查不出来,真是蹊跷。别是客栈与官府勾结在一处。要是这样的话,他贸然去清风客栈打探,一定落不着什么好。

    陈管家推开客房的窗子,望了一眼外面的街道,正好瞧见昨天见到的那一大一小两个乞丐蹲在对面房子屋檐下,正啃着手里的馒头。

    陈管家一骨碌眼,把主意打到这两乞丐身上。

    少爷的事情他肯定是要查的。怕就怕遇到当地官府的阻力。有了这两个乞丐,就可以往外面传递消息。

    当天,陈管家就给他们这几个人画了画像,连带着安康等人的画像,趁着夜色交给了乞丐。

    陈管家掏出一两银子放在乞丐脏乎乎的手中,同时把打包好的画像交给他,叮嘱道,“收好这些画像。明日我们几个要去探一探那清风客栈,若是第二天我们没有出来,我们安府一定还会派人来寻找。到时候你若是看见有人来找我们,便把这画像给他们,告诉他们清风客栈有问题。”

    “你记住,我们是余阳县安府。”

    乞丐收了银子,连忙点头,忍不住劝了一句,“好心老爷,等你们人多了再去吧。清风客栈是真的邪乎。”

    刘管家苦笑,“不管怎么着,我们也得找到大少爷。”

    除了安排乞丐的事,刘管家还让吴大早晨带着他写的信立马往余阳赶,告诉老爷他们现在搜集到的情况。

    又在福云客栈心事重重地度过一夜,刘管家便带着家丁去了清风客栈。

    清风客栈堂内唯一的一个伙计见了客人,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客官,咱们清风客栈价格最是公允。”

    刘管家忍不住皱起眉毛,伙计说的这句话和他昨天进来时听到的一模一样。“我们要两间房。”

    伙计听了,脸上的笑容一凝,很快便重新挂上笑脸,他赔着小心,低头哈腰,一副卑微的样子。“客官您不知道,咱们店里的床铺不大。一张床睡不了三个人。”

    刘管家梗着脖子道,“我们打外地来,手里的银钱不够,只能三个人住一间房。”其实他是想屋子里人多,有照应。

    “客官不必担心,咱们清风客栈价格最是公允。其他客栈一百文一间房,我们只要五十文一间。”伙计像是真心实意拉拢客人,立马谈起了更为低廉的房间。

    刘管家见伙计这样说,心里觉得这里头问题更大了。这客栈的住宿价钱竟然比福云客栈便宜了一半。他装作思考的样子,片刻后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伙计,不瞒你说,咱们几个出门在外做了大半年生意。钱没挣多少,从家里带来的钱全亏进去了。现在回家的路费着实紧巴。”

    见客人这样说,伙计便不好再劝。心里暗道,瞧你们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日子紧巴的人。做了大半年生意,身上能没几个子儿么。看这中年人身边还带着五个小厮,身上一定有钱。还跟我哭什么穷。等晚上把你们放倒,我一定要好好搜刮搜刮。真的叫你们分文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