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搭伙过日子吧。”萧忱没有遥想过一个幸福美好的未来,他比较注重当下,走哪停哪,今朝酒今朝饮,醉后如何,不去管它。

    都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项琳能接受无爱的婚姻,那是她的选择,胡不胡闹的,未来的不稳定因素都由她自己买单。

    萧忱也一样。

    “我是老了。”萧彩英起身收拾碗筷,轻轻叹了口气,“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了,琳琳家里那边怎么说?”

    “没说什么,项琳一直都那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项叔他们管不了她。”

    “有时间去看看他们,慰问慰问,毕竟你也当了他们两年的女婿。”

    “我知道。”

    萧彩英在厨房洗碗,蹙着眉纠结了会,还是忍不住问:“忱忱,姑姑问你件事儿。”

    萧忱正在给助理发微信,闻言抬起头:“什么?”

    “你跟琳琳,你俩圆过房没有?”

    圆房这个词实在过于老派,萧忱差点没反应过来。

    屋子里很安静,萧彩英在沉默中有点搁不住这张老脸,甩甩手上的水,转头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没圆过。”萧忱回答得很正经,听着有些滑稽。

    萧彩英简直无话可说。

    “这事儿回去告诉你姑父,我估计他得失眠到明早。”

    萧忱笑了起来:“项叔他们一直以为我不行来着。”

    萧彩英瞪了他一眼,见他说话偶尔不正经一下,嘴角还是忍不住弯了起来:“一把年纪了,讲话没个正行,叫外面的人听见了,不知道怎么说你闲话。”

    萧彩英替萧忱收拾了下屋子,准备回家,走前问他:“你洗澡怎么解决?”

    “一个人在家,不洗也没事儿。”

    萧彩英嫌弃他:“越活越回去了,三十岁的人了,还过得这么糙。”

    萧忱送她下楼:“我擦擦就成。”

    “注意点啊,别磕着碰着。”

    “知道了。”

    萧忱的板子夹了两个多月,就去医院卸了。

    板子夹了多久他就在家窝了多久,从夏日到入秋,深居简出,没什么运动量,胳膊养得很快。病一好,就闲不住立刻回了公司,提前销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