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长亭拿了个冷毛巾,递给了阿蘅。

    阿蘅不接。

    她紧绷着后背,眼底聚集了怒意。她明明可以叫下人打死顾轻舟的,可此前没一个服侍的人。

    她又不可能真的去打顾轻舟。

    她不会降低自己的格调。

    故而,她气得半死。

    蔡长亭将毛巾贴在她脸上,低声道:我们需要她。

    我们不需要!阿蘅道,她只是个人,随便谁都可以取代她。

    不,我们需要。蔡长亭道,阿蘅,你也许无所谓,可是我需要她......

    他眸色深深。

    阿蘅这时候才明白他说什么。

    她心中升起一些不忍心,对这个男人的深情,也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蔡长亭继续道,阿蘅,你可以追求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也别毁了我的期盼,好吗?你知道我盼望什么的......

    你这个人啊。阿蘅叹了口气。

    她这样,意味着松动了。

    蔡长亭亦欣慰。

    阿蘅,你不要和她计较。她实在狡猾得厉害,而且她跟土匪军阀时间长了,她并不是那等尊贵柔弱的女子。蔡长亭道。

    顾轻舟的作风,实在是强悍。

    被泼了一杯酒就反过来打人家一巴掌,一般女子都做不出来的吧?

    稍有涵养,都不会像顾轻舟这样。

    顾轻舟算得上是泼妇了。

    这样的泼妇,别说世家大族,就是乡野农庄,也是受人鄙视的。

    这就是为什么阿蘅没有还手。

    阿蘅不愿意把自己降低到那种地步。

    我不会跟她计较,有人会教她的。阿蘅道,正好我们的事情也做完了,原本也就是空等她。既然她愿意走,那就收拾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