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

    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

    浅灰色。

    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

    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

    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

    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

    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

    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

    “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

    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

    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

    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

    过不去。

    “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

    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

    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

    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

    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

    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

    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

    上头就两个字。

    岐林。

    很赶巧,

    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