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栖山平常不爱坐他哥的车,但是今天不一样。

    “哥,今天热闹啊,一个两个的都往你这车上挤,”臧栖山一个人坐了两个人的空,朝着前头叫唤,伸手往臧南渡肩膀上搭,“说好了让弟弟给我补习,成不成啊?”

    然后又从后面拉开岐林的书包,把自己书本都往里倒,“我哥说了,以后这上头的东西,就麻烦你多帮我指导指导。”

    岐林没动,臧南渡回头,看了臧栖山一眼,对方立马闭嘴。

    臧南渡没继续搭理臧栖山这茬儿,开车先去了成渝中学。

    “你最近不是上了个《一唱到底》,”臧栖山扭头问梁戍星,“班儿上好几个小姑娘甭管上课下课,都猫着看。”

    “最近主要在忙这个,想着拿个名次,”梁戍星谈

    到唱歌儿,话就多了,自己说了三四句,就被臧栖山抢去了,“我看够呛。”

    天儿就这么被聊死了,后半程都一阵寂静。

    等岐林从车上下来,朝着臧南渡道谢。

    臧南渡朝他点头,下车的时候给臧栖山使了个眼色,然后开车走了。

    臧栖山下车没走两步就开始勾搭岐林的肩膀,“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个毛病。”

    岐林自己捏着书包往前走,嘴里回着,“你说。”

    “你盯我哥那眼神。”

    “怎么,”岐林没回头,径直往前走。

    臧栖山走在岐林身后,瞧着前头的人走远了,又绕到前头自己嘟囔,

    “直。”

    岐林个头差点儿,他说话的时候就得微微低着头,在外人看来就是点头哈腰在这儿讨话说。

    能让臧栖山弯腰讨话的,岐林是第一个。

    岐林刚到门口儿,就看见几个男生站在四班门口儿才扭过来脸,想必刚才的也都瞧见了,身子紧紧靠着墙站,等看见走廊劲头岐林朝这拐,一个个贴墙蹭着屁股往前凑。

    岐林认出来是昨天的一伙儿人,也就看他们想干什么。

    “林哥,”对方一口一个林哥叫得欢,“那啥,昨天臧爷教训我们了,这不你来了,我们朝你认个错,让我们把裤子换回来成不成?”

    “我点头?”岐林说着话,脚上没停,拐弯儿进了教室,几个人没办法也得跟进去,屁股后面红灿灿的一片也跟着乱晃。

    昨天臧南渡叮嘱,这条裤子得一直穿到见了岐林的面儿为止,而且得岐林同意换,才换的下来。

    所以哥儿几个起了个大早,捂着裤子等着岐林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