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睡觉。”

    “我请你,”

    “跟我睡觉。”

    岐林说完,嘴上就盖了只冰凉的手,臧南渡的体温跟着压下来。

    “胡闹,”臧南渡自己出了门,没过一会儿人跟着车从正门走了。

    岐林就仰着头,肩膀跟着自己笑。

    他敢肯定。

    臧南渡刚才动了喉结。

    一个男人压抑欲、望的方式有很多种。

    这算一个。

    岐林闭眼,仿佛还能回到那个夏天。

    泛黄吱呀的木门,

    钻风吹鼓的白纱,

    臧南渡和收音机。

    岐林湿了自己成年后的第一条裤子。

    岐林睁开眼,在冰凉的空气里,发出一声轻笑。

    第二天的录制因为有了头一天晚上的临时彩排显得特别顺,几条好梗都是一条儿过,因为这种在特定场合录制节目没有观众,很多反应都得靠着导播去找,最后剪辑师还得会找梗,最后的效果才能不差。

    造型还是昨天那一套,所有的人的剧情都是刚开始。

    岐林捏着自己的领子在照镜子,他很少穿西装,尤其是这种单色,白立领就在喉结下头,岐林微微抬着下巴,就能瞧得见。

    现在才像个成年人。

    “正找你呢,”佐原诚从门后过来,看见岐林顺条儿的站像,还是忍不住舔嘴,“门口儿等你录戏呢。”

    岐林从镜子里瞅了佐原诚一眼,说了句知道。

    但是就算这样儿,佐原诚还是没走,反而从背后慢慢靠近,手指伸在岐林领子上,“我说你还真有本事。”

    “臧南渡那样儿的你都吃的下。”

    这么多年,臧南渡身边有人晃悠就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