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洲把暖气开得小了一点儿,“臧爷安排的活儿自然得上心。”

    “臧栖山现在在孝期,不怎么会乱来,”孙成洲看见后头的岐林轻轻闭了眼,他自己就放缓车速,“你现在车上睡会儿,我现在带你会剧组?”

    “他跟他父亲关系不好?”岐林先问的这句,然后又说,“我说个地方

    ,你带我去,我晚上去那儿住。”

    “你都瞧出来了,”孙成洲定了位置开着导航,看着目的地想了一会儿,“臧栖山跟臧成是处成仇家的父子,这回臧栖山出过都是臧成的意思,听说臧栖山回去之后没少挨打。”

    “关系这么僵,”岐林听见这种家务事,眼睛又睁开了,“是亲爹么。”

    孙成洲摸了把头发,“你说的问题倒也是核心,臧栖山非婚生子女,偏偏还就他母亲生了男孩儿,听说是十几岁的时候才抱到臧家养,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就挺紧张。”

    岐林一路上就听孙成洲谈了点儿家务事,再往下也就没了兴趣。

    等到了楼下,岐林也就醒了,连带身上的酒都醒了大半。

    “这哪儿啊,”孙成洲帮着人开了车门,外头的雪已经下紧了,成片往人身上落的时候,孙成洲又拿了把伞往岐林头顶竖。

    “我家房子,我有的时候回来这儿住会,”岐林抬脚下车,手里被孙成洲又放了把伞。

    岐林低头瞧着,问,“我之前送你那把?”

    “我留着呢,当时你还是个高中生,想想日子过的也快,”孙成洲少有感慨,只不过这次的人是岐林,自己也就不自觉念起了旧。

    “物归原主,”孙成洲搓了搓手,把岐林一直送上楼。

    进屋的时候发现屋里还是偏冷,他在门口儿换了鞋,没坐沙发,先是撅着屁股去找茶,“我帮你烧壶热水。”

    岐林打了个喷嚏之后笑了,“哪有客人给主人倒茶的,你既然来了,就安心坐。”

    岐林摘了外头的外套,自己进了厨房,露了头出来问孙成洲,“想吃点儿什么,吃完饭再走,之前我让助理往这儿送了点儿菜,最近吃正好。”

    “你还会做饭?”孙成洲被人伺候着身上不习惯

    他手往自己裤子上蹭了蹭,自己就想站起来,“那多麻烦,我自己出去凑活一顿就成。”

    “你帮我挺多忙了,正好几天是个空,你就别推辞,”岐林把白菜拿水泡了,又蹲在地上把虾化冻。

    晶灰的虾身被岐林用针熟练从后脊上刺穿,挑着虾线出来,一盆二三十支虾,岐林也就用了半个小时。

    孙成洲自己在沙发上坐不住,就自己要伸手过来帮忙,同时忍不住说,“你做饭这是练家子。”

    “我奶奶教的,后来家里请过一阵子阿姨,手生了一段时间,因为小时候印象深,所以现在捡起来也不算难,”岐林自己嘴上唠着,又多切了一小把芹菜。

    “你没事儿吧,看着脸挺红,”孙成洲瞧着人脸色不怎么对,想帮忙但是自己插不进去手。

    “我喝了点儿酒,”岐林自己解释,又顺道拨了茄子,“你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