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星月很爱喝这个味道,像小猫一样趴在杯子前,因为工作的关系,只能喝一口。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知遥冲好另一杯,邀请她说:“要不要喝杯热可可?”

    江星月摇摇头,笑话,她穿成这样怎么和人喝热可可,不是惹人非议嘛。

    逃命一样逃回自己的房间去。

    顾知遥转了转杯口,所以到底是谁给她的误以为?穿他的衣服,住他的房间,一脸正经说:“我和你无关。”他闲到和人玩欲擒故纵?

    躺在床上的江星月还不知道男人生气了,脑子里扑面而来是今天的画面。

    细腻的掌纹,薄冷的触感,带给人镇定的气味,一遍遍在脑子里重现。

    酒店的清洁人员怎么可以这么渎职,床单都没换,现在整张床上都是他的味道。

    突然,房门响了三声。

    江星月坐直身子,僵硬地问:“有什么事吗?”

    门外,传来男子一贯稳重的声音:“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江星月静止地坐在床上,脑子立时浮现出几个小画面,如果威逼利诱要她从了怎么办?

    她可是导演说“今天晚上来我房间我给你讲讲戏”都听不懂的笨蛋。

    可如果硬来,她是看得懂动作的。

    小声地,谨慎地移到门边:“有什么事可以这样说吗?”

    然后那傻姑娘还明目张胆地落了锁,“咣”地一声,所有人都知道。

    无法形容的寂静从门外封了过来,顾知遥说:“我有钥匙的。”

    江星月心里想,我总不可能去跳楼吧,只好靠在门边不说话。

    顾知遥等了许久,了解到她龟壳的属性,敲了敲门:“江星月,你记住,无人依靠的时候依靠我,有人依靠的时候依靠我。”

    “嗯?”这是什么剧情?江星月一时有些跟不上了,这是要走怀柔路线?

    顾知遥沉静地讲:“无论任何事情,任何局面,你必须第一个想到我。”

    他说的是今晚的事。

    江星月愣了愣,良久后才认真说:“谢谢。”有些羞赧。

    “我把加湿器放你门口了。”

    “好。”更加羞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