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洞天的天,向来蓝得醉人,四周之景更是风光无限。

    绿茵茵的山坡上,宁君惜懒洋洋仰躺着晒太阳。

    几尺之外,小兽也翻着肚皮学着宁君惜晒太阳。

    小兽旁边,中年人盘膝闭目,似乎什么事也与他无关。

    日头从初升逐渐到了头顶,宁君惜有些犯困地打了个哈欠,顺手摸了摸小兽脑袋,“你说,那只大笨熊什么时候来啊?”

    自从醒来,宁君惜对小兽就不怎么排斥了,他也说不准为什么,又不愿多想,便索性以患难之交的由头揭过了这一茬儿。

    小兽抬头蹭了蹭宁君惜,咿呀了声。

    它抬起脑袋,便可见眉心有一点红印子,似乎一滴血,显得小兽十分灵动讨喜。

    这是宁君惜醒来便看到的,他看着碍眼,私下给小兽擦了几遍,可惜都没擦掉,最后只能认命,便不理会了。

    “咿呀什么,我又听不懂。”宁君惜很郁闷撇撇嘴。

    这时候,那中年人忽然淡淡说,“来了。”

    宁君惜怔了下,四下看看,果然看到一只笨拙的白熊扭着大屁股跑来。

    宁君惜忍不住笑眯起了眼,跳起来便跑了过去,一下跳到了大熊身上。

    大熊立即紧张兮兮起来,连忙举爪子往宁君惜面前凑,“嚯嚯嚯嚯。”

    宁君惜扫了眼,竟然把那只鸡蛋给忘了,又从大熊身上跳下来,“来,我看看。”

    大熊献宝似的递过去。

    “给岳叔看没?”宁君惜捧着那颗蛋瞅,随口问。

    大熊摇摇头,“嚯嚯。”

    “那小岳呢?”宁君惜又问。

    大熊再次摇头,“嚯嚯。”

    “老头子呢?”宁君惜有点惊讶,这可是两个月,不是两天,小小岳也能瞒得住。

    大熊挠挠脑袋,不叫了。

    “没事没事。”宁君惜随意摆摆手,席地而坐,伸出根手指敲了敲蛋壳,“这东西里面没什么动静吗?”

    大熊摇头。

    “不会是死了吧,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能性还真不小。”宁君惜自个儿嘀咕,凑去中年人那边问,“哎,齐叔,你说这是个什么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