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谢小姐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长治,并且侦破了长治最近沸沸扬扬的一桩大案子。”稍早,齐盛奉晋王司马晋的命前去调查谢小姐在北地的行踪。这会,正在给晋王回话。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洛阳出发,走了近半个月才到并州。落脚在并州最大的客栈后,晋王马上就让齐盛去查谢明欢在哪,最近在做什么。

    这会,晋王正坐在一桌子山珍海味面前,只不过他没吃几口,倒是一直在喝酒。齐盛回话的空隙瞟了一眼,不是什么佳酿,就是北地普通的烧刀子。

    “破案子?”晋王棱角分明,英俊的让人错不开眼的脸上闪过一抹兴味,“我就说,在洛阳的时候,谢明安那个死板的书生怎么会知道那些陈年旧案,还能指点大理寺的人破案呢,当时我就怀疑她了,她还不承认。”

    晋王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谢明欢的感觉,但他知道,这辈子,谢明欢都必须在自己眼前才行。别看他在京城的时候,信誓旦旦说要让谢明欢好看,但说起来,从小时候和谢明欢结仇开始。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

    以前不管是明的暗的,每隔几日他都要见见谢明欢的。明着就是直接去谢府,小时候没有男女大防,后来有了,他又缠着母后定了谢明欢做未婚妻,去见自己的未婚妻,谁能说他什么。

    但谢明欢这个丫头,确实厉害,有时候把他惹毛了,下次再去,她就称病不出来,或者提前溜了,每每这个时候,就要来暗的,他都说不清自己爬过多少起谢府的墙头,但是谢府墙头有几块砖,他是数得清清楚楚。

    见到谢明欢吧,他总是忍不住挑衅她,想要看她生气,被她捉弄了,自己就更想下次打败她。但是见不到她吧,又不习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明明从京城出来的时候,是想要好好收拾她。但是现在,大半个月不见,晋王反而忘记了那些恼火,还有想好的要怎么捉弄她,倒是只想她赶快出现在自己眼前,让自己空空的心能安分一会。

    越想,越安耐不住。

    眼前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更是索然无味。

    晋王蹭地起身,一边下楼一边吩咐“去,备马,本王要去长治。”

    齐盛和后面追着的、晋王的心腹太监明公公互相看了一眼,都很是为难,最后还是明公公一路小跑着追上了晋王,试图阻止想一出是一出的晋王殿下。

    “殿下,长治离并州距离不近,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呢,您赶了大半个月的路,身子经受不住再折腾啊。”

    晋王不耐烦的挥挥手。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本王又不是弱兮兮的小娘们,怎么就经受不住了。”

    明公公还欲再劝“可是王爷,太守陶大人知道您到并州了,一早就送来了帖子,明天要为您设宴呢,您要是现在去长治,那明天的宴会——”

    晋王不以为然“那就不去了呗,是他大还是本王大?”

    最终,还是最大的说了算。

    明公公苦着一张脸去给晋王牵马去了。齐盛则跟在晋王身边,不离左右,时刻保护晋王的安。

    齐盛原本是禁军校尉,前程似锦。但因为小时候做过晋王的伴读,所以在皇帝从禁军中挑人跟随晋王来北地的时候,其他在禁军中的世家子弟,都一百个不愿意,只有齐盛主动请命。

    不过别看齐盛不苟言笑,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木讷的壮汉,但其实内心戏很丰富。追随晋王,除了小时候的情谊外,也和齐家的没落不无关系,比起按部就班在禁军当差,齐盛需要更有难度也更能够建立功绩的差事。另外,原谅齐盛内心的不厚道……最为最开始见证了晋王被谢小姐碾压的那些年的少年回忆的旁观者,齐盛表示,吃谢小姐和晋王‘相爱相杀’的瓜,比话本子还有意思。

    三个人来去匆匆,在并州待了没有半日的功夫,就又骑马出城了。等到太守陶叁得到消息的时候,早就追不上几人了。

    “晋王去长治做什么?”陶叁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