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趁人之危。”

    “其实……其实我也是偶然知道她们两年前都被人抓起来欺辱过,后来我、我就没忍住,想着模仿那个家伙,对她们下手……可是我只是想要对她们……从来没想过要杀人!”

    “你是怎么知道她们被欺辱的事的?”

    “她们都来找我制过药,就是她们身上那些伤疤,她们想要去掉,都找我制过各种除疤的药,一开始是用我们药铺里的方子,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新方子,她们让我制药,疯了一样想要去掉那些……但是根本没用,我虽然不是很懂药理,但她们后来拿的那些方子上的药是什么功效,我都知道,根本没用的。”

    “除了王寡妇和陈嫂子,还有谁去找你开过除疤的药,或者说还有谁也是两年前被——”

    “我只知道她们两个,真的,我发誓。”

    成顷根本回答不上来拓跋尔的问题。

    但拓跋尔却因着成顷的话而眼前一亮,他和岑寅小声说了两句,岑寅很快便派人出去了。

    “重点查城中的药铺,问问他们可有专门去开除疤的药的夫人,或者有谁身上有这样的伤口,大夫也都问问。”

    岑寅手底下的几个人办事能力都是一流的,他们虽然对拓跋尔依旧保持警惕的态度,但岑寅吩咐的事,他们马上就去办了。

    这边拓跋尔又问了成顷几个问题,基本上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最后,离开之前拓跋尔状似不经意地又问成顷“城中的刘夫人,住在南六巷子的,你知道吗?”

    成顷一脸迷茫“谁?”

    拓跋尔摆摆手,就好像这只是他偶然想到的一个问题。

    等出去后,岑寅才问他“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拓跋尔耸耸肩解释道“之前遇害的两人,都是被成顷那啥的……所以我想,如果人真不是成顷杀的,那真正的凶手,按照咱们的推断,下一个目标应该是成顷那啥的下一个人才对,可是现在成顷被抓起来了,刘夫人却失踪了……按照之前的模式,刘夫人没有被成顷那啥,不应该是目标,再加上咱们在刘夫人家中查到的那些东西,我怀疑,之前的推断没有错,很可能刘夫人是找到了凶手,报仇的过程中失踪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刘夫人占上风,还是她已经被凶手反过来抓住了。”

    岑寅“只能尽快找到凶手了。”

    拓跋尔跟着点头“是啊,希望齐大哥,还有岑大哥你这边能有好消息。”

    到了晚上,两边在大牢门口汇合,都带来了不少线索。

    齐盛先说“王寡妇平时和一个裁缝店的老板娘走的很近,只是我们去找那个老板娘,却听说她前几日就离开了,好像是回老家走亲戚去了。”

    岑寅那边的弟兄则有一个很长的名单“这两年去药铺开过消除疤痕的药的女子有二十多个,又和大夫那边交叉对比,根据城中比较有名气的几个大夫的回忆,有四五个女子好像都有类似的伤疤。”

    将名单交给岑寅,岑寅翻了一遍,又递给拓跋尔。

    拓跋尔一边看名单一边问“齐大哥,你们查到的那个裁缝店的老板娘叫什么?”

    齐盛想了想“好像是丁氏,丁兰。”

    拓跋尔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她也在名单里,是大夫回忆中的,看来她十有就是当时和王寡妇一起遇害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