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怒火烧的很旺。

    “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方才那个跟猪一样的县令说什么吗?本王问他这当地的政务,他竟然一问三不知,本王又他平时做什么,都知道什么,你知道吗?他竟然连字都不识几个,这个县令是他用钱买来的!”

    “什么?!”

    谢明欢也跟着震惊了。

    “买官这种事自古就有,但大字不识就能做官的……这也太荒唐了吧。”

    “你知道他在这里做了多少年了吗?五年!整整五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就连去年本王查各地的政务时都没有发现,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有人隐在暗处,在保护这些白痴,这些给他们揽钱的棋子!”

    “这里归哪里管?应该不在安阳境内了吧?”

    “不在,是云河了。”

    “云河的郡守是谁?”

    “我记得好像姓陈,是前秦便发家多年的豪族。”

    “看来咱们还要去云河一趟了,如果真的和这位陈大人有关,那云河下面的其他县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眼下这些地域按理说还不算是高原地形,虽然气候和南方有差距,但在种植粮食上应该才产量不会相差太多,但去年北地的整体粮食产量……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些重要的耕地其实都没有在百姓手里,而是被下面的官吏用来做别的了?”

    “很有可能,这也是本王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

    晋王虽然对治理北地这件事没有太大的使命感,但现在他管着北地,就算不是为了什么高大上的理想啊,情怀啊,但既然他管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事,晋王不仅不能接受,而且非常生气,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挑衅他啊,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这云河,要好好改动改动了。”

    他的声音凉凉。

    每次要收拾人的时候,晋王都是这个样子,谢明欢很懂,但她并不为云河的郡守感到委屈,甚至她的心中也是愤怒的。前秦末帝昏庸无道,父亲还有那么多的将士为什么来征战前秦,不是为了个人的野心,是为了能够天下一统,让北地也能发展的如江南那般,可是现在呢?

    “那王爷你是准备大张旗鼓的去呢,还是和安阳一样?”

    “你说起安阳,我倒是有个想法,原本我准备把那个狡猾的老家伙弄到清西去,现在不如把他调到云河来,让他去查这些事。”

    晋王突然觉得自己太英明睿智了。

    “王爷,万一那位大人还想浑水摸鱼呢?”

    “不可能,本王已经把他看清楚了,他是不想做什么大事,但也不会放任自己管辖的地方出这么严重的问题,只要他管,本王就有办法把他往上推,必须把他的那些能力都炸出来才是。”

    “……”

    谢明欢默默地没说话。

    晋王却已经没有之前的怒气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的怎么把安阳那位老狐狸郡守派到云河来。他甚至马上就吩咐人拿空白的折子过来,准备马上就写调令,将他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