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明欢似笑非笑,只吩咐迎过来的翠儿去请晋王也一块过来,听一听拓跋尔带回来了的两人会说出点什么来。

    谢明欢等人进来时,被带来的两人正依偎在一起,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但还在犹自保持着镇定。

    拓跋尔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看到了吗,这两位一位是现在管着北地的晋王,另一位则是晋王妃,也是我师姐……我们既不是陈大人的人,也不是王大人的人,查案子呢,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至于卖给陈家好,或是和陈家对着干,这些都不存在,但如果牵扯到了陈家,我们也不怕。”

    “你们听明白了吗?北地可是王爷还有我师姐说了算的,你们只要把我们想知道的清清楚楚说完,肯定不会有事的。”

    王爷?王妃!

    两人心中俱是惊涛骇浪。

    饶是他们想过各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见到王爷王妃。

    女人突然长长地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你们不会随便要我们的命了?”

    “那当然了,我们是查案子,又不是杀人。”

    “……你们想知道什么?”

    谢明欢“其实很简单,你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女人脸色一白“我不知道。”

    拓跋尔以为她方才那些服软都是骗人的,有些生气“你这人怎么——”

    谢明欢打断了拓跋尔的话“你是说你也不知道你男人到底是怎么没的?”

    这回不是女子回答了,男人突然开口“你们别逼她了,她真不知道。我哥他……他本来是接了一桩大单子,挣了点钱就出去喝花酒,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再也没回来,我第二天出去打听,才知道有一家楼子起了大火,里面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哥哥也在那个楼子里?”

    “是,有认识的人说亲眼见到我哥前一天晚上进去了,后来再也没有出来。”

    女人紧跟着一边哭一边接着男人的话说到“其实我们一开始没想报官的,是官爷们自己来的,他们问我男人之前是不是找一位秦大夫看过病,还让我们去告秦大夫,只说是他开错了药,医死了人。”

    拓跋尔“官差主动找你们?”

    女人哭得更凶了“他们说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要定我男人放火烧了楼子,到时候他倒是死了,但我们还要为那些被烧死的人负责,我们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呜呜呜,都是那个短命鬼,他不学好,有点钱不知道攒着给孩子,偏要出去找乐子,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命,可倒好,他是乐呵了,直接一命呜呼,害惨了我们还活着的人。”

    谢明欢“你先别哭了,也就是说后来你们完全是按照官差的吩咐,去状告了秦大夫,其实他和你男人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人呜呜地也不说到底有没有,只一个劲的哭。

    拓跋尔又问“那你男人去的楼子是在哪里的?出事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呢,家人平白无故被烧死了,难道没人闹吗?而且咱们来云河这么久了,也没听说有这么件事啊。”

    男人一脸愤怒“闹?怎么闹?后来我们也算明白了,楼子里的事十有和陈家有关,和楼子有关的那些人家,不出三个月,全都离开云河了,反正我们知道的,就剩下我们没有走,实在是不知道去哪,真的走了,怕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