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穿破云层,斜射而下,就像飞流的瀑布,流淌在人间。

    泥淖的水洼染在了白色的内衫衣袖上,路过的马车飞溅起的泥水洒在了脸上。

    本是白净的脸庞染了污秽,显得狼狈了起来。

    “哎呦,哎呦,”一个老婆娘走了过来,看着这躺在地上的男子,咋舌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用脚推搡着,“该不会是死了吧!”

    用力一推,把那个男人翻了身。

    “呀~”那个婆娘吓了一跳,虽说是她把这个人翻了身,“吓死老娘了!”

    “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陶媒婆走了来,“你家男人又去哪里偷腥,被你抓到了?”

    “陶大姐,瞧你说的,”许是说到了伤心处,那婆娘颇为尴尬,“我这是瞧见了个人咧,你过来瞧瞧!”

    陶媒婆眨了眨眼,过了来,还真是有个人躺在那里。

    蹲了下来,用手拍了拍脸,“喂,醒醒!醒醒!”

    一边的婆娘眨了眨眼,“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子长得还真是眉清目秀的!”

    陶婆娘疑惑地看了那个婆娘一眼,又转过头来,用手捏着他的下巴翻来覆去地看着。

    看着那染了泥水的脸,“还,还行吧!”

    “咳咳,”男人醒了,“哇~”

    看着眼前这沟壑纵横的脸,吓得立马往后缩。

    “你好啊!”婆娘招了招手,和蔼可亲地说道。

    “哈尼阿塞哟~”男人僵硬地笑了笑。

    “哈尼?”陶媒婆疑惑地问道,“不是大安人?”

    “那什么,”男子有些尴尬,其实他也有些奇怪,自己嘴里是怎么瓢出这么一句话的,“我好像是大安的!”

    “什么嘛,会说人话啊!”那婆娘咋舌地说道。

    “对不起,”双膝跪坐,那头都要低在了地上,“让你们误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

    “没事,”陶婆娘摇了摇头,“不过,年轻人,你怎么在这里?”

    疑惑的眼神瞧着男子,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我也不知道!”双手紧张地握着。

    “那是什么?”婆娘指了指男子手里的那些个木根,“是不是泥里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