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浑身上下痒上几天,后来老头子也做出可以克制这痒症的药丸来。

    只是这么多年了,秦止也已经很久没碰过这玩意儿,谁知今日却栽在这伪君子的阴沟里了。

    苏彦舟紧紧抿起双唇,沉默了片刻后才语带苦涩地开口回道:“不管你信或不信,这几年,我一直都有派人到处寻你。”

    说话间,苏彦舟忽然抬起头来,满眼灼然地逼望向秦止:“所以,你还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我的未婚妻子秦沁吗?”

    “未婚妻子?”

    秦止眉梢轻挑:“就算我真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秦沁,家父之前也已经书信给你爹取消了这门婚事。如今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本就不是一路之人,苏公子又何必因为件陈年旧事而如此执着?”

    秦止今日过来,本就没想过再藏着掖着。只是没想到这苏彦舟行事竟是如此的鲁莽,越想越觉得一肚子的火气。

    同样是“狗”男人。

    为什么有的就狗得她心情舒畅;有的就这么令人讨厌,恨不得直接一巴掌狠狠呼到他那“狗头”之上!果真是同一样的世道,不同样的狗子!

    “所以你终于承认你就是沁沁了?”

    见秦止突然松口,苏彦舟眼中瞬时忽闪出一道异样亮光:“当年你和秦伯父突然从长安离开,只给家父留下了一封诀别之信。”

    “虽然在信中,你父亲言明要同我们家悔了之前的婚约,可家父一直觉得此事另有隐情,也派人四处探寻。直到临终前,都还惦念着你们父女二人。”

    说到这,苏彦舟心绪一阵激荡,一把就紧紧拉住秦止:“所以当年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你们又为何要避人耳目地躲了这么多年?”

    长安?逃离?

    秦止一脸迷惑地扶着额头,十分诧异地朝苏彦舟问道:“我在开止水斋之前,从未和父亲或者单独来过长安。既然没来过,又何来离开之说?”

    “不可能!”苏彦舟面露惊讶,却是言之凿凿:“当年你同秦伯父初到长安,还是家父带着我一道去城外迎接的。”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年纪尚小,清清冷冷地不爱说话。这些年,你的面容虽然有些变化,但整个人的神情姿态,同以前还是别无二样。”

    若是单凭一张脸,苏彦舟并不会将秦止同他曾经见过的那人联系在一起。

    可但凡领教过那人那股不将万物放在眼里的冷淡漠然,就和眼前的女子简直如出一辙。

    回忆起当年,苏彦舟至今依旧记忆犹新。

    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而已,却已经有了张倾城倾国的耀眼容颜。

    不似苏彦舟在长安城里司空见惯了的各式名媛贵女,每每见到他,都是一脸娇羞的思春模样。虽然心中不喜,但出于君子之训,苏彦舟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应对一下。

    而这小女孩却一直对他不冷不热。

    偶然碰面时,最多也就是轻轻颔首,连话都不稀得同他多说上几句。

    “你同秦伯父在我们府上小住了几日,后来就被圣上召入宫中,你也一同入了宫去。之后突然有一天,你就和秦伯父一起消失了踪迹,圣上还几次三番派人到我们府中搜查,但并未言明到底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