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5年3月20日,蹋顿率领三郡乌丸大军,号十万众,攻破渔阳门户犷平,幽州上将邹丹退守渔阳,中部鲜卑单于轲比能率领三万草原骑兵驻扎沽水之变,成掎角之势。

    而就在这时,沈辅的命令到了。

    在犷平城的府衙内,一位相貌粗狂,身着厚甲,肩披戎风,严肃的目光当中透出一丝担忧的魁梧壮汉坐在主位上。

    正是如今的乌丸单于蹋顿。

    “单于,沈辅发话了,我军。。”一员将领有些害怕道。

    “沈辅又怎么样,他的确厉害,但他远在关中长安,幽州的事情还轮不到他管”一位神情狂傲,目光阴冷,头戴王帽的高大男子,狠声说道。

    乌延,右北平乌丸大人,率众八百余落,自称汗鲁王。

    “话是这么说,但沈辅何许人也,大汉丞相,关中主宰,不论势力,名声,武艺,皆为天下第一的男人,贺兰山一战,更以一人之力斩杀当今四大神将,盖压当世,另外如今并州已经被沈辅夺下,一旦我们继续进攻,其很有可能出兵”另外一位面带谨慎,估计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认真道。,

    苏仆延,辽东属国乌丸大人,率众千余落,自称峭王。

    “难楼,你怎么看?”听到这话,蹋顿看向了右边第一位,比起其他二王,要大上不少,估计五六十岁,留着两缕白发的老者,皱眉道,

    难楼,上谷乌桓大人,统部众9000余落,勇健多谋,在诸郡乌桓中人数最多,威望也仅仅赐予单于蹋顿。

    难楼听后,望着蹋顿叹息道“单于,如今不是想退就能退了,若我们现在因为沈辅的一番威胁,就退兵而归,那公孙瓒一旦缓过这口气,他岂能善罢甘休,放过我三郡子民,另外此次我们得胜,在于一个奇字,也在于上次的大迁移,将幽州曾经诸多名将一一带走,阎柔,鲜于辅,鲜于银,齐芳等,造成幽州大将空缺,这种机会千载难得,因此这次若不成,下次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这话,蹋顿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除此之外,此次结盟大将军袁绍,出兵幽州,就是为了让我族,脱离大汉的统治,重新屹立,袁绍来使有句话说的很好,沈辅此人,对待外族格外的心狠,他不是大汉的历代皇帝,他要的是绝对臣服,如那河套南匈奴一般,不,如今他们以不是匈奴,他的血性早就没有了,他们只有对沈辅唯命是从”

    “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击溃公孙瓒,引袁绍入幽州,随后协助拿下青州,实现东西对峙,如此我乌丸才能再次站起来,否则一旦袁绍被消灭,沈辅定会挥军北上,皆时别说我们这些兵马,就是在多一倍,也绝不是那天下第一人的对手“

    蹋顿眼神一凝,“难楼说的好,只不过某实在担心,沈辅会直接出兵”

    “单于,沈辅是绝对会出兵的,但绝不会多”难楼自信道。

    “为何?”

    “因为这里是幽州,公孙瓒不会允许的,在公孙瓒看来,我们乌丸不过借此掠夺财富,人口,而沈辅大军若来了,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夺他根基,所以会出兵,但不会多”难楼自信道。

    “据说沈辅大军战斗力极强,当年白袍纵横,可是杀的步度根狼狈而逃”苏仆延道。

    “那是因为步度根小看了,但我们不会,另外,还有最重要的第一点,那就是沈辅自河东起兵开始到如今,从未有过败绩,一路走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登顶天下,而若我乌丸大军能在此次战役,战败了这天下第一人的兵马,不但会使我族人信心大增,也将沉重打击沈辅的威望,成就我乌丸的辉煌”难楼认真道。

    “难楼,你说的太好了,别说他沈辅不会亲自来,就是亲自来了,我乌延也定要领教一下他的绝世武艺”乌延激动道。

    蹋顿看后,道“我乌丸自然不会因为沈辅一句话,就将大好形势,毁于一旦,不过鲜卑轲比能就不确定了,出兵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抢金钱,粮草,而是把各地工匠,铁匠,或者是读书人之类的,一搜而空,且纷纷厚待,全部派人火速转移回草原王部,其不占一座城池,不据一处关卡,似乎随时准备回转,此人有枭雄之姿,目光深远,可谓鲜卑第一豪杰也”

    “单于所言甚是,这个轲比能很可怕,中部鲜卑在他的治理下,上下分明,军纪严整,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不以武为傲,反而格外崇拜大汉的文化和制度,此人若不限制,未来必是草原上的霸主”难楼赞同道。

    “单于”就在话音落后,一名将领匆匆而入,着急道“轲比能刚刚派人传信,言西部步度根准备进攻所部,因此已经率军启程回转草原,另外他还说,过犹不及,再打下去,只会激发整个大汉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