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莲低着头,“不过……小奴看到的与那刀客不一样……”

    “喔?”顾益没理解,“哪里不一样?”

    “她说先生是走出来的,这是诓言,先生明明是飞出来的。”

    空气中有一阵沉默。

    顾益老脸一红,眉毛也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你说的,还真他妈对呢。

    “行了,起来吧。”顾益伸手去扶她,“今天我情急之下用剑身……”

    “嗯~”这无意的一碰,像是伤到了她一般,灿莲像是死命忍着,可还是有些痛苦的哼出一声。

    但真的只是扶人的动作,很轻很轻。

    昏暗中,油灯摇曳,灿莲的脸庞忽明忽暗,顾益才发现,这姑娘脸色不佳,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虽说许国的男女之防没那么重,但是这大半夜的……

    “不敢……劳烦先生。”

    “你不敢劳烦我,却敢不听我的话。”顾益已经起身,拿着油灯走到书案边。

    好在当时用剑身打的是她的身后而不是身前,背,看看应该没什么。

    “伤过些时日就会好的。”灿莲抿着小嘴思索了一会儿,始终还是有些不肯。

    被那独眼刀客的灵气震的一下使她后背血肉红肿,虽然疼痛难忍,可与撩起背相比,她还是愿意自己忍着。

    长的不好看,但似乎性格很烈,顾益不再坚持了,他只是展开纸张,手中动作不停,“好吧,你过来磨墨。”

    “先生,我真的没事的。”

    “我不看了,你过来替我磨墨便是。”

    灿莲嘴巴微微张了张,所以不看也能治?刚刚自己要是不坚持一下,是不是就撩起来了?

    顾益一脸正派,也不多做解释,反正他才不是想看呢。

    “你的伤是因我而受,我会治好你,好了以后,你自行离去,像之前一样不要说出你看到的事即可。”

    灿莲的心狠狠一沉,本来觉得愿意为她治伤是扭转了心意,没想到只是为了让她离去。

    “既如此,那便不治我的伤好了!”

    还有些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