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的心情很好。

    芙溪的心情也很好。

    两位当事人心情都很好,按照道理,皆大欢喜,但孔时雨却觉得十分危险。

    尤其是伏黑甚尔对芙溪的态度完全转变之后。

    “Master,我们现在去哪里?”

    “Master——”

    伏黑甚尔顿住了脚步。

    芙溪在看俱乐部里的水族展箱,侧脸有些难言的忧伤,整个人如同雕塑般静默。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巨大的玻璃鱼缸里,两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交,尾。

    呵。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露出了一个“我懂你意思”的表情。

    以前来俱乐部找他的女人,都不是来纯聊天的。

    写诗、画画和弹琴,这些他都不会。

    他会喝酒。

    他还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芙溪的肩上,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长发。

    发质极软,顺滑,手感很好。

    难怪在竞价会时连薇薇沙都没忍住去卷她的头发。

    “是吗?”

    芙溪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退离一点。

    伏黑甚尔身上有香水味,她知道这是牛郎的标配。他的头发定了型,做得光鲜亮丽,与先前在禅院家见到的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怎么看都是昨天的伏黑甚尔比较顺眼。

    芙溪觉得鼻子很遭罪。

    “你想在这里……”伏黑甚尔暧昧地眨眼,“还是去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