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安生病,很没有安全感,而且很粘人。

    一直折腾到深夜的十点,最终才沉沉睡踏实过去。

    时念卿轻手轻脚离开,哪怕已经下了楼,她也不敢把步子放得太重,深怕自己动静太大,又把他扰醒了。

    原本,时念卿想回房间去换套睡衣的。

    她也在低烧。

    虽然温度不高。

    但,为了哄霍时安睡觉,她被折腾得满身都是虚汗。

    时念卿本以为:都这么晚了,霍寒景应该早就送她回x国公馆了。

    谁知,当她去到一楼的侧卧时,经过门口的玄关处,发现古思媞的鞋子,居然还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时念卿哪怕在浴室里洗澡,都是保持着竖起耳朵聆听外面动静的姿态。

    可,都帝国时间23时,外面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时念卿实在绷不住了,不明白:晚上七点的晚餐,霍寒景上楼之后,听女仆说,便再也没有下来。这都快凌晨十二点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换衣服,能换一晚上?!

    时念卿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大脑里蹦出“换衣服”三个字的时候,她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都顿住了。

    帝国时间23时30分。

    时念卿觉得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受控制。

    她站在二楼与三楼转角的楼梯上时,猛然惊醒。在意识到,自己居然想跑到三楼的主卧,随便找个理由,想去看看霍寒景与古思媞在房间里做什么时,她既懊恼又羞愧。

    只是稍稍怔了怔,最后她立刻动作麻利地往楼下跑,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

    如果她的这行为,被霍寒景知晓的话,那丢人,简直丢大发了。

    古思媞现在是霍寒景的未婚妻,他们在房间里,能做什么?!

    其次,就算真能做什么,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时念卿去到一楼的时候,正好撞见值完夜班,准备收拾好卫生,便离开的两名女仆。

    两名女仆手里拎着清洁箱,小心翼翼把放置在大厅最中央的霍氏家族滕图的巨大摆件上面的灰,再次抹了一遍。

    “你说,总统大人和古小姐,在房间里做什么?!今天刚好轮到我在三楼当值,可是,总统大人上楼后,都没出过房间。”

    “总统府内,最忌讳议论主人的私事,你的好奇心,不要太重了,免得一不小心,惹了祸患,被逐出总统府。你也知道的,总统大人最近的脾气,实在太差了。桐姨管家,可是总统大人的乳母,惹怒了总统大人,最后还不是被调遣去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