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五叔公高风亮节,不与晚辈计较,更不屑于落井下石。

    难怪南月那么不喜欢南星了,见到五叔公都还得毕恭毕敬地问候,被怼了也不敢说话。

    几句话间也到了五叔公家门口,他临进去时,吩咐京墨:“今日与你说的话,切不可说给星星听。”

    “为何?”

    五叔公笑了笑,留下一句:“星星害羞。”

    “...”南星会害羞?

    京墨突然就想看了。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回自己家。

    刚转过屋角,就看到他家院门下蹲着个年轻人。

    几米开外的阴凉处还停着一辆牛车。

    年轻人样貌有些眼熟,京墨想起来了,是打铁铺的人。

    京墨忙走上去:“抱歉,我出门去磨米糠了,忘记你要过来。”

    年轻人其实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这天又燥又热,他早就不耐烦。

    若不是怕毁了师父的信誉,他也早就赶牛回镇上。

    但京墨认错态度好,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语气有些抱怨:“您说我等等倒无所谓,就是我那牛,晒了大半个时辰,要是晒出病来,我师父得宰了我。”

    也的确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人家久等,京墨无话可说:“进来喝杯水吧。”他放下箩筐,掏出钥匙开门。

    年轻人还没有拿到路费,这笔路费是师父赏给他的,所以他只能进去,而且等了这么久,也的确是渴了。

    “好,我先把锄头拿进来,你检查下。”

    年轻人去把牛车牵过来,在院门口,将京墨买的农具分批抱进院子里。

    京墨先去把米糠粉放进杂物间,等年轻人都搬完了,才核对数量。

    没问题之后,他也不急着搬,把人带到客厅坐着,给人倒了茶水,问:“路费是多少?”

    年轻人打量了下他家,见他家里一贫如洗,语气也没了尊敬:“四文钱。”

    京墨当然能察觉到对方语气变化,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从荷包里拿了七八枚铜板出来,没急着给学徒:“镇上的糕点铺可送货?”

    五羊镇只有一家糕点铺,同是镇上的人,学徒自然清楚。

    “送倒是送,就是从镇上到南河村距离有些远,一般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