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渔舟回来这几天,周年运围着她团团转。吴静刚开始没上心,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热心肠?

    她躺在床上,周年运刚洗完澡出来,浑身热腾腾,她一动不动侧躺看着他。

    周年运坐到床上,准备拉被子睡觉,一扯被子,被子整个被抽走了。

    周年运问:“你做什么?”

    吴静把被子通通压在身下:“你和那个女的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周年运眉头皱了:“哪个女的?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谭申他妈。”吴静看着她男人。

    周年运表情淡淡的没有变化,揪着被子一角把它从吴静身下扯出来,说:“就那点事,以前不是都和你说过吗?”

    “真的?”吴静怀疑。

    “我们从小认识,后来她去了外面,婚也结在外面了,”周年运说,“就这点事。”

    他扯过被子,侧身按掉床边灯,躺好准备睡觉。

    房间一片黑,吴静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周年运。”

    周年运背朝吴静,拿鼻子“嗯”了一声。

    “我有感觉,这次我俩真要有孩子了,你可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

    周年运沉默。

    吴静追问:“听见了吗?”

    又是沉默。

    几秒后,周年运说:“你都说她是谭申他妈了,她这么大个儿子在我们手里养了这些年,我还能有什么好想的?”

    周年运翻身平躺,长手搂过妻子的肩,粗砺的手掌磨着她肩头:“别瞎想了,早点睡吧,睡晚了对孩子不好。”

    吴静顺从地靠着男人的臂膀,扎实的肉.体接触抚平了她的不安心。她想也是,都多少年的事了,有什么好想的,更何况他们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手掌敷在自己腹部,仿佛里面真的已经有了一个生命,哪怕那个蕴含生命的半成品还躺在冰冷的试管里,没来得及到达她的身体。

    过了会儿,吴静又叫周年运:“老周。”

    周年运差点睡着了,迷迷糊糊应声:“……嗯。”

    “你说她怎么想的,怎么忍心把孩子丢在外面这么多年,电话都没几个,”吴静心疼起谭申,“我要是当妈了,肯定做不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