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一个封建王朝之中,新法令的推行往往会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而殷无咎又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政坛新秀,用那些者顽固们的话来说,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所以普一颁发,就遭到了无数的反对与阻挠,但好在有温诀这棵有权有势的大树在暗地里给他撑腰开路,所以那些法令最后还是成功的落到了实处。

    新法颁布一段时间之后,民生问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而国库也渐渐的充盈起来,皇帝高兴之下,就给主张变法的殷无咎还有积极参与变法的江锦安等人升了官。

    温诀来到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不就是帮助殷无咎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么,他如今迅速的成长了起来,温诀的反派积分也就渐渐跟着回涨了,与此同时,他身上那最后剩下的几块被火烫伤留下的疤痕,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温诀简直经历了一场欲生欲死的折磨,最后甚至直接疼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他那张丑陋无比的脸,活生生的被剥落了一层皮,但也终于,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温诀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张脸呆怔了许久,心中一时陌生,一时熟悉;一时高兴,一时又甚感苦恼……

    蜕去伤疤的这张面孔,五官和轮廓与他前世去世时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皮肤格外的好,好的不像是正常人类会存在的状态。

    雪白无暇,看不到一丝的缺陷,一丁点的毛孔,说是刚拨了壳的水煮蛋也不为过。

    温诀机械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细腻的触感简直无法形容,他心想,还好这张脸的五官轮廓比较硬朗深邃,不然他一个大男人,顶着张这么嫩的脸,岂不是没眼看吗?

    还有,为什么这温崇洲,会与前世的他长得一模一样?

    “师父,你在吗?”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询问。

    温诀吓了一跳,忙将斗篷的帽子戴了起来,正欲过去开门,视线不经意扫过地上,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房中的桌椅茶具,绘画书籍,工艺盆栽,横七竖八的摔了一地,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般。

    脑海里有什么记忆开始清晰起来——温诀想起来了,这些是他之前疼到情绪失控的时候,胡乱扫到地上的。

    温诀停下了走过去开门的脚步,他看着那满地的狼藉,默然半晌,道:“何事?”

    贺毅阳的声音在门外兴奋的响起:“师父,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无咎他被皇上提拔为枢密使了。”

    温诀:“……”难怪他的脸突然好了,据书中记载,这是殷无咎掌握大权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十八岁的少年,放现代读书快也才刚升上大学呢,这年纪当上一个国家的军事总参谋长,这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有点扯淡了,可转念一想,他自己当初当上一品护国大将军时不也才十七八岁,真起要说来,他那个好像更扯!

    商文帝那人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当年能力排众议让自己一个出身低微,不过立了几次军功的人总览军权,如今就能让殷无咎坐上那个位置,没什么好奇怪的。

    “师父,您在房里干嘛呢,我能进来吗?”贺毅阳半晌没得到回应,又追问了一句。

    温诀一瞬回神,脱口拒绝道:“不能。”他这屋子里现在乱成这个样子,让这小子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温诀说着,弯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谁想刚捡了两本书起来,耳边就传来贺毅阳的惊呼声:“呀,师父,您,您这屋子里是怎么了,遭强盗了吗?”

    温诀收理碎片的手一顿,直起身来,就看见贺毅阳趴在大开的窗户外,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温诀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贺毅阳已先一步自说自话道:“不对啊,师父武功高强,劫匪怎敢劫您的屋子,还弄成这样,可不是劫匪还能是谁,莫非……师父您在屋里练功了……”

    贺毅阳说着说着,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分外紧张和担心起来:“搞成这副样子,师父您不会,不会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温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