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时瑾言扫了扫时老太太,和赵先领对视了一眼,平静地说:“或许赵先生很心动,但他不敢说,对不对?”

    被时瑾言戳中的痛处,赵先领有点郁闷。

    他收起钢笔,看向时老太太,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老太太,实际上时瑾言的终身合同早已被他自己换掉了,我们现在和时瑾言是合作关系,他的合同原本就在他的手中。”

    “但是,我们也有共同的风险协议,他现在名义上仍然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您这样单方面宣布他的婚讯,是让时瑾言违约了。”

    闻言,时老太太满脸的皱纹瞬间绷紧。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时瑾言,惊愕问道:“什么,你什么时候换了自己的合同?”

    时瑾言一边摇头,一边淡笑着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逃出了你的掌控。”

    老太太沉下脸,仍然对赵先领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她握紧手中的拐杖,平复了心情,暂时忽略了是瑾言的话,皱眉对赵先领道:“既然如此,这六千万就用来付这一次违约的钱,其余的条件不作数。”

    “但……”

    “赵先生,接下来是我们谈家事的时间,这六千万总能让你闭嘴一个下午吧?你有别的问题,改天再去时家谈。”

    强硬地打断赵先领的话,时老太太瞪了一眼他,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现在只想搞清楚时瑾言的事情,定下他和温音瞳的婚期。

    赵先领想说的话被时老太太堵回了嘴里,索性他也不说了,忍下满肚子的气,拿起支票,招呼也没打便离开了会议室。

    赵先领走后,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剩下了时家的这三人,时分和时秒已经被管家送回去了。

    时老太太看向时瑾言,心里除了疑惑便是不满。

    她严肃道:“既然你自己已经是自由身了,那么就直接跟音瞳结婚。别惦记着秦姣那个丫头,我只要活着,就不可能让她进门。”

    时老太太松弛的脸崩得紧紧的,深深的法令纹像是美工刀刻下的两条深痕。一旁的温音瞳瞧了老太太一眼,低下头根本不敢去看时瑾言的脸色。

    “呵。”时瑾言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放在下巴上,发出了不屑的冷笑,“奶奶,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听你的?”

    “我不怕你不听我的。”时老太太骄傲地轻哼一声,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