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实在是觉得还不如不管了:“车夫,送我到西阳客栈,留下马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是。”

    马倒是一匹枣红马,是匹良驹,在战场上可保人性命的那种,只是现在,可惜了,要跟着自己亡命天涯,虽然也没这么夸张。

    西阳客栈还有十里就到了,已经和后面的杀手们拉开了距离,有一队也不是杀手,就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所谓“天涯赋”靠近战场而已。

    或许连长安本人都不知道,许多人的想法是,这“天涯赋”若是能被招安,自然是极好的,若不能,必杀之以除后患!

    马车拉的很稳,待到了西阳客栈之后,长安迅速坐轮椅下车,然后将良驹拴在后山竹林,车夫换了一匹马之后继续跑,很快就离开了。

    长安坐着轮椅倚靠在一扇向阳的窗前,不知何时那未知的光漏过来,在房间里流了一地的金沙,长安痴迷的伸手,闭上眼感受手中的温暖。

    红色的斗篷也在阳光下反出细腻的光芒。

    来者微微失神。

    来者微微失神。

    长安笑了:“天涯猜到只会有一个来寻这处西阳酒馆。”

    “天涯前辈,我们带着诚意而来。”来者一身黑衣。

    “哦,诚意?可方便讲予吾听吗?”长安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丝毫不介意来人的打量。

    “叫他们都出去吧,天涯有些不习惯,况且,有些事情听了,就是一个死。”长安淡淡的说道。

    “天涯前辈,若能助我们太子继承大业,是绝对不会少的了您的好处的。”黑衣人自顾自的坐在床沿旁,“您需要什么?金银财宝?名利尊荣?或者是其他,只要您能答应我们,能不能拿出来,是我们的事情,反正我们不会后悔就是了。”

    “你还是讲讲你们需要天涯做什么?”长安不接话反问道。

    很难缠,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住天涯赋的心思,一个人连欲望和贪念都没有,是得多难控制?黑衣人将这些东西藏匿在心里,丝毫不外现。

    “天涯前辈是如何知晓另一队追赶你的队不会停留一丝一毫的世界就会向前冲去?”黑衣人抿了一口水。

    “他们没脑子。”长安头歪在窗旁,轻笑出声,听着细腻的抿唇声,这人真是不随便?还是说大智若愚?

    当然不是没脑子,那只是独活的一个障眼法罢了,她就是要听少爷的吩咐偷偷潜上房檐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若是一个蠢货就难办了,蠢货太固执了。

    “您可知道我是如何思考的?”黑衣人也嗤笑出声,仿佛在讽刺前面那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