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裳翘首以盼的等待着裴渊回来,望眼欲穿的等了好几日,觉得抓心挠肺格外难受。

    虽然明翘说回程至少要十来日,她还是觉得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怎么都落不回去。

    为了赶走那些烦闷的情绪,赵如裳又只好收敛的情绪忙碌自己的婚事。

    公主府那边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她还是想借口出宫去,皇后也没多加阻拦。

    赵如裳在公主府晃了一圈,又往隔壁厉王府去。

    自打厉王病了一场,整个人又消瘦不少,原本就单薄的身体更显虚弱。

    赵如裳今天出宫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她踌躇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七哥。

    大病初愈,厉王脸上没什么血色,坐在廊下提笔写字。

    闷热的气息裹挟着院子里的山栀花香扑面而来,让人心生急躁,赵如裳倒不怕热,就是担忧厉王听说这个消息,会不会很难过。

    厉王在临摹书贴,抽空抬眸看她一身,淡淡一笑:“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赵如裳颔首,应了一声是:“有关敏溪的,你要听吗?”

    厉王笔尖一顿,若无其事的继续写着:“说吧。”

    赵如裳觑着他的脸色,缓缓道:“今日安义伯家上门提亲了。”

    厉王手中没有停顿,只在写完最后一个字时,稍微用了力,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在通篇刚劲有力的字体上显得尤为显眼。

    厉王几不可交的蹙了蹙眉,随手把那张字帖放到一边,打算重新写,狼毫笔沾了墨,他眼前却一片模糊,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半晌,才清了清嗓子,温声开口:“这是好事!”

    “一旦提亲,这就算定下来,接下来就该商议婚期了。”赵如裳迟疑着看向厉王:“七哥,你若是……”

    “宜嘉。”厉王忽然打断她,搁下笔,神色依旧是平静淡然的:“敏溪能够嫁得如意郎君,我是真心为她高兴,替我祝贺她,待日后请帖送到,我定携礼道贺。”

    “是吗?”赵如裳拧着眉:“那七哥,你为什么昏睡的时候还叫了她名字?”

    厉王愣住,眼眸里闪过一抹异色。

    赵如裳叹息,忍不住道:“你就是没放下,你明明是惦记她的?何必自欺欺人呢?”

    厉王眼睫微动,良久才靠在轮椅上,有些无力的开口:“那你别戳穿我,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

    “在我眼里,你和敏溪再登对不过的,我一直盼着你们能在一起,奈何……”

    奈何造化弄人,除了心意相通,彼此的父母都不愿意他们纠缠不清。

    赵如裳先前也想过帮忙,如果父皇母后和周家都不同意,就想法子说服他们,至少还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