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靖已经有了战术,需要他冲在最前头第一线,向来以擅打硬战的他,自是当仁不让的。

    不过他还没有想到李靖为什么会这么打,但是对于李靖的战术水平,罗士信还是很有自信的。到底原因如何,回头可以慢慢研究,先应下来再说。

    说着,他笑道:“就是药师公想的一样,突利不只是败了,而且败得极惨,可谓众叛亲离。那些因为他强势而跟着他的墙头草,几乎无一例外都倒向了颉利。最支持他的几个部落,几乎受到了灭顶的打击,突利已经无力回天了。”

    裴青衣也没有觉得很意外,尽管她不通晓兵事,但李靖在军事上的水他还是知道的。

    这说完了正式,裴青衣眼中燃起了一丝战意道:“最近我得师傅指点,武艺大有进步,可敢跟我打一场?”

    罗士信身在朔方,多时没有与老朋友秦琼、程咬金相聚了。身旁固然有席君买、奎托斯这样的好手,但是他们都身怀练兵重任,而他自己也诸事繁忙,双方的时间极难凑到一起,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与他人过招了。

    裴青衣提议一起。

    罗士信周身奇痒无比,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就如罗士信领着裴青衣往演武场行去的时候,突利的使者已经马不停蹄,日以继夜的赶到了长安,求见李渊。

    李渊将对付突厥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李世民处理,直接让李世民接管了此事。

    贺逻鹘一脸的风尘一脸的疲惫,看着面前这个极为年轻的男人,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便是因为他与罗士信一前一后的策划执行,翻云覆雨,整个草原才会一片混乱,纷争不休。

    “见过太子殿下!”贺逻鹘深深的作揖。

    高高在上的李世民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还真有脸来?都说草原人如狼,果真是一点也不假。山中狼,莫过于你们。”

    贺逻鹘当即双膝一软,跪地叫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目光短浅,怂恿父汗跟大唐为难的,要罚便罚我吧。看在殿下与我父汗结义的份上,恳请殿下救我父汗一命。”

    李世民冷冷的笑了三声道:“当我李世民是傻瓜?好糊弄?随随便便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就要我用我大唐将士的命,帮你们打颉利?”

    贺逻鹘想不到李世民会回绝的那么彻底,只能再次拜服在地,道:“只要殿下愿意救我父汗,族人,我族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李世民道:“救可以救!将你们的部落开到灵州去,接受我大唐的管制。我就不信,小小颉利有那个胆子,敢打我大唐灵州。不同意,也随你们,薛延陀能够救你们一时,救不了你们一世。”

    贺逻鹘跪在地上的身躯晃了晃,脸色苍白,综合这一切,前因后果,一切都明白了。

    颉利兵临城下,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只剩下最后一部,将他们一口吞下。薛延陀的出击,迫使颉利不得不退兵于战,侧面救了他们,让他们暂时免去了灭顶之灾。

    原先他们以为薛延陀是意图趁火打劫,无心中救了他们。

    事到如今,贺逻鹘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意外,更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安排的。

    他们错了,错的极为离谱。他们根本就不是大唐特地扶持起来,制造内乱,削弱突厥的底牌,而是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大唐真正的底牌是薛延陀,薛延陀才是大唐潜伏在草原上突厥背后的利刃。

    大唐不是要限制突厥,削弱突厥而是要他们突厥灭亡……

    就他们是为了吞下他们……若不同意,他们的下场就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