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天色擦黑,芙蓉堂的那位主子贵人也没有出现。

    这让常璃心里隐约猜测隐约浮出水面。

    芙蓉堂已是盛京百年老店,背后之人必然非富即贵。

    可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置办农庄却任由蔬果烂掉,这不像是商人所为。

    排除掉“富”,便只剩下一个“贵”,探寻起来范围倒是能缩小不少。

    常璃望向陆应禹留下的那名太子亲卫。

    自从陆应禹离开京城,她还没和这位亲卫说过几句话。

    如今倒是赶了巧了。

    常璃亲手倒了杯茶端过去,坐在门口的桌前。

    “大人不妨过来坐坐。我有话想要问问大人。”

    这亲卫是个瞧着十分脸嫩的小伙子,黝黑的面庞,眼睛略微狭长,嘴唇有些厚。

    这些天他不是守在美味居门口就是守在楼梯口,表情警惕神态认真,一到辰时便准时离开美味居归家,规矩且自律。

    眼见他抿唇坐到面前,还下意识抓了抓腰侧的剑,常璃把茶推了过去,温声问他:“还未问大人年岁几何,姓甚名谁,可是京城人?”

    “姑娘唤我任七便可。年十七,京城人。”

    任七答完,略显局促地看了眼茶杯中的水。

    常璃又问:“不知任七大人家中是做什么的?”

    任七陡然警惕。

    男未婚女未嫁,骤然问到家中生计……是否有些太突然了?

    听见这句话,常璃怀中的小龙动了动,吓得常璃一把按在了腕上,生怕被别人瞧见袖子里的动静。

    常璃抓紧解释了一句:“芙蓉堂百年老店,你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我家中已经为我寻了……”一门亲事了。

    常璃一怔:“寻了什么?”

    一丝红晕爬上任七稍显黝黑的皮肤,并不大显眼,只有他自己知道脸颊灼烧的热度:“无事……”他赶紧捧起温茶喝了一口,“呃,芙蓉堂?我倒是听家中长辈说过,先皇时期,芙蓉堂曾作为护国公府嫡女的嫁妆,那位贵女后来嫁与了护国公的门生。”

    “那门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