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锐进来,立即大叫道“二爷,大事不好了,这两日大同朔州和其他各城,都传出谣言,说二爷勾结山贼灭了黄吴两家,手段极其狠辣残忍,不但霸占其田产家业,还将两家妻妾尽收房中,日日淫乐。”

    “哼!此事必定是那王家所为,想给老子头上泼脏水,他王家也就这点本事,不过二爷偏偏就不吃这套。”

    赵锐冷哼一声,对那名声他看的还真不重,反正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他看重的是手中的实力。

    “二爷,不可大意呀,要是继续由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乱说,各地不明就理的士子再一起哄,说不定知府大人就会下令彻查,到时可就麻烦了。”周管事大急道。

    “嗯,你说的也对,那些官员可没一个是好东西,全他娘都是吃人不吐骨头,这样好了,他们造谣,我们也造谣,就说那王家勾结后金,为其走私兵器物资。”

    赵锐想了一下,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最后一咬牙道。

    “啊!二爷这…这管用吗?”

    周管事一惊,这谣言要是一传出去,绝对要捅马蜂窝,一个不好就会成为众矢之地。

    “应该管用,这件事由你亲自去操办,挑些忠心可靠的人,去大同各地收买当地人来传,不要被人察觉是我赵家传的就行了。”赵锐一摆手。

    “那老朽这就去操办,争取尽快将谣言传播出去。”

    随即,周主管就领了一千两银子,从堡中又挑选了二十名忠心可靠的人,就分头杀往大同各地。

    赵锐也是提前布置,他怕影响太大后,上面真会追查,到时上面万一真要追查他赵家,那王家也得追查。

    那些走私兵器给后金的商家肯定就会心虚恐慌,最后的结果就是止制谣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事实也确实如周管事担心的那般,过完年后,各地读书人奔走拜年,茶馆酒肆,讨论的都是赵锐勾结山贼,灭人满门,霸占田产妻妾的事。

    毕竟赵锐这个年满十四岁就取得院试第一名的神童,当时就弄得整个大同府人尽皆知,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不相信赵锐能干出这种事的人自然有,但更多的却是嫉妒赵锐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的读书人。

    一些读书读傻了的和落榜的好事者,聚集到一起,免不了要声讨赵锐一番。

    几杯酒下肚,更是群群激愤,竟然杀往大同知府衙门,要求知府大人惩处赵锐这个读书人中的败类。

    而其他各州县的读书人,在有心人的撺掇下,也纷纷杀往大同。

    朔州的读书人,吃了赵锐的酒,又念及同乡之意,反应倒不是很激烈,但刘知州依然头痛无比,思虑再三,将赵锐叫到了州衙。

    “贤侄,现在外面的谣言对你非常的不利啊,你近期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呀?”

    刘知州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他收了赵锐的一万两银子,一旦事情败露,他也可能脱不了干系。

    “大人,此事应该是王家所为,不过大人放心,学生已有应对之策,不管如何,此事都不会牵扯到大人。”

    赵锐一拱手,将得罪王家的事说了出来。

    “难怪,哎,贤侄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招惹王家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