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卢大庸后,马英就命人统计钱粮,将卢大庸的妻儿老小和其他武官都抓了起来。

    洪武,雷豹等四百名老兄弟,也都没说什么,大当家要杀官造反他们也只能跟随,两千马匪虽然有些害怕,奈何已经上了贼船。

    堡中的大校场上,两千多军户携老扶幼都聚集了过来。

    上面台上跪着七八名大小武官和其家眷,边上码放着一堆堆粮食布匹,卢大庸的脑袋挂在旗杆上,还滴着血。

    过了好一会儿,见大家仍然不敢动手,马英善诱道:“大家不用怕,杀了这些狗官,分了粮食和布匹,以后这井坪所由我说了算,每亩地只收三成地租。”

    “马当家,这好是好,只是以后怎么办呀?”

    “是呀,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大军一到,我们都得抄家灭族啊!”

    众人虽然很想分布匹粮食,对那三成地租也是向往无比,奈何这杀官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大家尽管安心,这朝廷的兵马是什么德行,你们还不清楚吗?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打退他们一两次进攻,就可以和都司谈判,只要我当了千户,绝不会再欺压大伙儿,最不济,我带着大伙儿上山去落草。”

    果然,众人听了再无顾虑,随着一名大汉带头冲上去,其他人也纷纷冲了上去,将台上的上百人活生生打死。

    一来是他们平时受够了台上人的欺负,而且还是世仇,祖上或多或少都有人死在这些武官的祖先手里,所以说老朱的卫所世袭制度,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坑。

    二来一个个一年到头都没吃过一顿饱饭,有甚着更是饿得站都站不稳,一家人共穿一条裤子的也不少,实在无法抵挡粮食布匹的诱惑。

    随即马英就宣布分粮,这次足足缴获了三千石粮食,三万两金银,马英一口气拿出了一千石粮食分给大家,每人都分到了几十斤。

    银子也拿出来了一万两,两千马匪每人分三两,三百多骑兵每人分五两,凡是加入的军户每人也发三两。

    最后,上至五六十岁老者,下至十四五岁男童,几乎都愿意加入,其中就包括以前卢大庸的那些家丁,整整一千多人。

    宰猪杀羊,吃饱喝足后,马英就命人打造木梯盾牌,准备明天将剩下的百户堡也全部攻下来。

    而赵锐一得知井坪所被攻破,就急吼吼的杀到朔州城,给刘凯报信。

    “大人,大事不好啦。”

    “贤侄,为何这般慌张?”刘凯顿时就被赵锐的神情吓了一跳。

    “大人,那清风寨的马英造反了,今天上午带着人不但攻破了井坪千户堡,还将卢千户等一众武官全部杀害,此时正在分钱粮…”

    “什么?”

    刘凯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茶杯都打翻掉在了裤裆上,烫的是呲牙咧嘴。

    但却只是随便拍了两下,就急道:“贤侄可莫要乱说,是你亲眼所见?那卢千户真的已经被杀了?”

    “大人,学生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亲眼看见那卢千户的人头被挂在旗杆上,怎会有假?”赵锐装作一副痛心疾首。

    “反了,反了,那清风寨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杀官造反,他们竖旗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