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开的大嗓门一吼,小厮便颤巍巍的闪开了。

    傅淮宴甩袖,吊儿郎当的走了过去。

    这对主仆向来我行我素,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能左右主子?

    小厮暗暗摇了摇头,快步回去回禀状况了。

    ……

    平南王虽然年事已高,不过接到这趟任务后,他也并未推脱。

    一转眼,车马就已经行驶了五六日。

    当然,并非只有他一人,平南王世子沈自瑜也奉命跟来了,平南王毕竟一把年纪了,不能因为平匪患而出什么差错。

    停下来歇脚时,沈自瑜瞧着后面成群结队的车马,颇有些郁闷。

    “父王,您为何要应下这桩差事?”这个问题,出发之前他就问过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路途遥远艰险且不说,一路上舟车劳顿,实在煎熬。

    他本以为父亲不会同意,可父亲居然点头了。

    还有这么大的阵势,瞧着倒像是动真格的。

    “在两个半大孩子手里栽了跟头,你还真把自己当作蠢货了?”

    平南王没给他面子,毫不留情的讥讽了他。

    说的自然是迟玉卿和陈傥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一事。

    沈自瑜也觉得没面子,只好讪笑了两声,不敢再出声。

    更不敢再询问了。

    平南王目光深远,下令让队伍加快了速度。

    ——

    迟延章早就收集好了杨勇的证据,原本还没打算急着动他。

    可杨勇自知身份败露,便想着要跑。

    他亲自出马将杨勇给抓了回来,当着众人的面审议他的罪责。

    营中,迟延章坐首位,两边皆坐的是军中将领,而杨勇站在中间,他的罪状丝毫没有保留的被揭开来。

    杨勇起初还在喊冤狡辩,直到迟延章将证据都甩到他的脸上,他才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