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傅端良,便一定是傅淮宴。

    已过三更,夜里寂静无声,夏姑姑的声音也尤为贯耳。

    傅夫人果然抬头望着她。

    “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半晌,傅夫人才谨慎应道。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夏姑姑本来也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夫人有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奴婢谨记,夫人,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傅夫人轻点了点头,由着她伺候着洗漱过后,看着她躺下,夏姑姑这才将烛火吹灭,退了出去。

    ……

    敬阳公主离开后,季无渊便在暗中观察着,他亲眼见到官差将想要取他性命的那群刺客给抓了去。

    前面带队的人正是魏霆江。

    确定他们一人不少后全被抓了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绕过城中巡逻的官差,他前去了五皇子的居所。

    不过,他也在纳闷,北堂故说萧家指派了高手,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所以他想去问一问他,是不是他收到的消息有什么疏漏。

    驿馆中没有一处光亮,季无渊很容易便摸到了他的屋子。

    门是虚掩的,屋内似乎有些很重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好像很紧张。

    踏进半只脚的季无渊,没有再动。

    他仔细探寻了一番,眼神骤然一紧。

    这屋里,除了北堂故,还有人!

    他想回头,可屋子里却先点亮了灯盏。

    他面前那道门被掌风推开,看清楚里面的人后,季无渊也是忍不住轻颤了颤。

    北堂故被绑住了手脚,他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柄利剑,而握剑之人,季无渊认识。

    那人虽然穿着黑衣,蒙着面,可一看到那双眼睛,季无渊便不会将他认错。

    他正是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