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告诉他,平南王是在利用他,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就是他这一股冲劲,让迟延章很欣赏,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魏霆江一些嘱托。

    “王爷正是相信你才将此事交给你来办的,放心吧。你千万也要小心些,若是让敬阳公主发现了,此事便不好办了。”

    敬阳公主是何其的狠?她可不是一般人,便是要利用她,也得小心谨慎,若不然刺客没抓到,自己反倒是平白送命了。

    魏霆江虽然没有和敬阳公主打过交道,不过这种事,便是不用迟延章说,他也知道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了。

    “多谢侯爷提醒,晚辈记下了。”

    迟延章也的确是担心他的安危,魏霆江能分得出好赖。他的心意,自己心领了。

    送迟延章走之际,魏霆江又摸了摸自己藏在衣袖中的玉佩,想要问个明白,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反倒是迟延章,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了,看着他欲言又止。

    魏霆江被他看得心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正想要再拱手行礼,却被迟延章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们现在不谈公事,我现有一事不解,还望贤侄替我解惑才好。”

    两个孩子现在解除了婚约,魏家这小子非但没有因此生出怨恨,反倒是一片赤诚,迟延章最是惋惜。

    魏夫人给他四处相看姑娘一事,可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愿意嫁给他魏霆江的姑娘,也不在少数。

    可这孩子却好像怎么都无意,迟延章想起自己捡到的那块玉佩,便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并不简单,便想要弄清楚。

    他作为父亲,其实私下也偷偷去查过女儿口中的好心公子,却一无所获,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他本来说是直接去问女儿的,但他一忙起来便忘了此事,后来倒是想起来了,又怕是他自己弄错了,迟玉莞一个姑娘家,总归难为情,他便一直没有去问。

    正好这回过来见他了,迟延章便又想起来此事了。

    “伯父请说!”魏霆江正色道。魏霆江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事,被他就这么毫无遮掩的盯着,还有些紧张。

    迟延章从怀中将迟玉莞的那枚玉佩取出来,置于他的眼前,问道:“这块玉佩是我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可识得?”

    见这块玉佩果真是在迟延章手中,魏霆江是真的惊了,倒不是什么别的缘故,而是感叹这弄人的缘分。

    魏霆江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一眼,的确是迟玉莞给他的无疑,只是那上面还有一丝被摔过的痕迹。

    他将今日里梅儿送来的玉佩也拿了出来,左右两块玉佩便拼凑在一起了,成了一块完整的玉佩。

    迟延章见他手中还有另一块,神情比他还要更惊讶。

    魏霆江可不敢在他面前卖关子,便将两块玉佩都还给了他。

    一面,他指着那左半边解释道:“晚辈不敢欺瞒伯父,此玉佩先前的确是由我暂为保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