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端在半空,却没有喝。

    乐白的步伐踏在楼板上,‘咚咚……‘作响,而那人端碗的手,却出奇的稳定。

    ‘这是一双握剑的手,静若巨若蛰伏,动则……‘乐白没有想下去,也不敢想下去,走到那人桌前三尺处,他双脚微分,如山般站立。

    ‘你是谁?‘乐白问道,这是他问的第一句话。

    那人依然一动不动,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你从幽暗就一直跟踪着我们,究竟有何企图?‘这是乐白问的第二句话,却依然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反应。

    乐白的神色一紧,握剑的手已现青筋。

    他已准备用手中的剑来问这第三句话。

    可是,他的剑没有出鞘,就在这时,那顶竹笠微微动了一下,从竹笠下传出一个声音:‘你是在和我说话?‘

    乐白的脸色陡然一沉,似乎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调侃。

    ‘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是在跟踪你们呢?我们也许只是顺路罢了,凑巧我又一直跟在你们后面而已,这似乎用不着大惊小怪吧?‘那个声音不慌不忙地道,随着他说话的节奏,他的脸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张瘦长的脸,双目电光隐现,冷酷中透着一种沉稳,给人以精明厉害却又城府极深的感觉。当他的目光扫向演绎与今夕时,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怯惧。

    ‘这的确不用大惊小怪。‘演绎接上他的话道:‘可是你不该偷听我们的谈话,你自以为以耳代目的手法十分高明,双肩寂然不动,只是有节奏地轻轻颤动着双耳,但在我的眼中,却看得十分分明。‘

    那人神色为之一变,然而瞬间即逝,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嘿嘿‘一笑道:‘演王不愧是演王,在下的这点小伎俩也逃不过你的耳目,佩服啊佩服!‘

    ‘其实本王更佩服你,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能与我聊上两句,这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气。‘演绎淡然一笑道。

    ‘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部大陆人,自从踏入东部大陆,生与死对我来说,就无关紧要了。‘那人笑了笑,毫无惧意。

    演绎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缓缓地望向楼下的长街,‘滴滴……‘的车声伴随着时高时低、极富音律的叫骂声构成了长街独有的热闹景致,颇有地方特色的几处小吃摊上。这孩子自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沿海各地闯荡。一般也就春节回来一趟,这一次的回归对致远来说明显有些突兀。

    笑愚语气有点高深莫测:“我已经正式退出东部大陆了,刚好上回思儿说他也想回来打拼,我跟原儿商量一睛,准备一起弄个小项目搞搞……”

    致远一惊:“小项目?我怎么听你这语气。搞的好像要叱咤c市金融界似的?”

    笑愚:“金融界?不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还没多少谱,我也就不多说了。”

    习惯了笑愚向来地闷骚。致远也不多问了,笑道:“不错不错,那小子回来也好,到时候咱们东淫西贱南荡北色又齐聚一堂了,哈哈~~”

    笑愚笑骂道:“别,千万别把我扯进去,再说我这水平也算不上是‘东淫’……”

    致远义愤填膺:“你还想脱离组织?没门儿,再说了,当初不是你小子提出的这口号吗?”

    笑愚讪讪笑着。不敢说话了。

    这中间有一则小故事:在某个夏日的夜晚,几个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重温了星爷版《唐伯虎点秋香》之后,笑愚不知道怎么地,反正激动的不行了,当场就提议去集体嫖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