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了,心绪平静下来,她长长的呼吸了一口。

    重新站起来,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任由摆布,甚至就这么认命,但我不行。”

    “沐云珩,有些承诺不是可以随口就说出来的,婚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必须互相喜欢,而不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命运,更不是为了任何人的一句话,哪怕是老天爷显灵了亲口告诉你,若不是两情相悦,也不行的。”

    沐云珩一直冷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似乎微微一动,他想了想,似乎斟酌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何为喜欢?”

    起码这话,是他经过深思熟虑问出来的,证明他有听进去,也认真思考了。

    虽然……这个问题此时问出来真的很欠扁。

    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追着人姑娘家说要成亲。

    还‘我愿意’!

    愿意个球!

    “就……”可他问的问题,实在是把安禾噎住了,她也是个母胎单身,空有一身理论还未来得及实践,一时要说,还真不知道从何开始。

    然后不得已拿出了历史最难送命题,“就比如我和你师父同时掉水里了,你会先救谁?”

    “为何掉水里?”他好认真的问,“掉水里需要救?”

    “……因为会淹死。”安禾干巴巴的回答。

    “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不通水性,连龟息法都不会?”

    安禾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不可思议。

    可他想了想,又点了点头,“也对,你修为浅薄……”

    安禾觉得要窒息。

    他认真的看了安禾一眼,补充道:“不用担心,我教你。”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操蛋的人?

    她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说服他摆脱他,一时两顾无言。

    而沐云珩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默默的抬起手来,洁白的袖口挡住了他半边手,露出来的一半手指修长白皙,拿着一枚玉簪,一时竟觉得那修长的手指竟比那羊脂白玉的玉簪还要美上几分。

    就是刚才安禾丢在摊子上那枚玉簪。

    “什……什么……”安禾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簪子拿来的。

    “你若不愿,”他看着安禾,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