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为掌宫之主,哀家明明跟你说过,五丫头如今贵为大梁的三王妃,而她的夫君才刚刚浴血奋战为大齐保下万里江山,让你对她宽厚些,毕竟,她如今呆在这里的日子一天少过一天,也算是难得在娘家的一段日子,即便在她的宫里搜出什么,你为何不等皇上过来查明一切做出处罚,要私下对她动手。三殿下爱妻心切才会对你下如此重手。你说,是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太后的话说得莲妃目瞪口呆,一句话也回驳不出,只是傻了般看着太后怔愣道:“太后……”

    不去理会她脸上的神情,太后又转身对霍相道:“真是让霍亲家看笑话了,这本是内宫之事,何需霍亲家亲自出面?哀家也不是不管这后宫,只是这后宫之事一直都是交由莲妃打理,哀家一直相信她会将后宫打理好,就从没插手后宫之事,天天守在华阳宫里理佛念经,没想到,宫中却是出了如此大的事!说起来,也是哀家的不对。”

    太后的话表面看上去是在自责,实际却是在责怪莲妃打理后宫不善,和霍相干涉后宫之事。这样不轻不重的话倒是让莲妃与霍相都说不出来。

    太后威严的往院子中间一站,对齐王道:“既然一切事因都是因为那半截舌头引起的,皇上就好好的查一查吧,也算是给五丫头一个公正的裁决!”

    太后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非议半句,齐王领着众人去槿樱宫的正殿坐下,莲妃让太医包扎好手腕并不愿意回去,也一起留了下来。

    那半截断舌重新被人带了上来,其他人都站在两边,只有穆凌之陪着玉如颜站在殿堂中间。

    之前搜到舌头的那位侍卫上前两步跪到齐王面前,仔细禀告了现断舌之事,穆凌之静静听着,不一言。

    齐王照例询问完,指着地上的半截对玉如颜冷冷道:“前几日春澜宫现有断舌出现,如今就在你的宫里现了这个东西,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玉如颜眸光冰寒的扫过一旁的霍相一眼,冷冷道:“当时只有我一个婢女跟随侍卫进殿搜查,如果是侍卫当中有人估计将此东西放进我的殿内,栽赃嫁祸,也不是不可能!”

    此话一出,太后惊诧接口道:“丫头,你竟是怀疑是霍相让人害你么?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太后的话让玉如颜心里一怔——

    是啊,太后中说的对,光怀疑没有用,得拿出证据才是道理!

    还没等到她想出这其中的破绽,一边的穆凌之缓缓开口了。

    “太后,皇上,其实要查明到底是不是栽赃很是简单!”

    听到简单两字,霍相一惊,而一边的莲妃更是害怕,止不住变了脸色,霍相轻轻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慌张露出马脚。

    齐王好奇道:“殿下有何办法可以查清此事?”

    “其实很简单。”穆凌之不急不慢的说:“春澜宫现断舌已是好几天前的事了,而现断舌的恭桶却是每天都会有掖庭的宫人拿去清洗,陛下唤那负责收集恭桶的宫人过来问一声就清楚了。”

    齐王听他说得很有道理,正要开口唤人去掖庭叫那收洗恭桶的宫人来问话,莲妃忍不住要出言阻止,霍相却一脸轻松的向她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因为在穆凌之进来时,他已是想到这里,已是悄悄让人去掖庭杀了那宫人灭口,到时可以说是玉如颜杀人灭的口。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穆凌之在进槿樱宫宫门之前已让玉怀珠去掖庭找到负责恭桶的宫人,而那宫人已随太后一起来到了槿樱宫。

    所以,当齐王话音一落下,太后已朗声道:“不必去唤人了,掖庭之人哀家已带过来给皇上问话了。”

    说罢,一挥手,三名宫人已是战战兢兢的跪到大殿中间。

    齐王问他们在收集槿樱宫的恭桶时可是现什么,那为的宫人道:“奴婢们每日清晨天不亮就会到各宫各院收集恭桶,再换上干净的,槿樱宫的——并没什么异样!”

    宫人此话一出,齐王的眉头皱了起来,霍相却适时的出列对齐王道:“单凭恭桶也不能证明五公主的清白,或许她之前将这断舌藏在宫里其他地方,今晚听说要搜宫才慌忙间将东西扔进了恭桶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