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刚出御书房,只见掌天殿之外,黑压压已经跪满了人。

    昨日喝酒的人,无论男女一个不落的跪在了那里,儿郎们赤着上身,背上负着荆条,其上已经有了血丝。

    女孩也好不到哪去,衣服单薄,身上也是背负着荆棘,所有人都面若死灰,周围站了一圈的东厂厂卫。

    林如夏倒是站在那里,满脸铁青,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呀!陛下并未降罪。”林如夏想要去拉起地上的裴高旻,对方却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郡主莫再生事端,此事已然是罪责,我只想祈求陛下原谅!”裴高旻恨不得给她来上一拳,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傻郡主惹出来的。

    本来无冤无仇,非得要得罪东厂的咏雪,得罪了也就算了,还被人拿住了把柄,现在更是想要雪上加霜。

    “郡主要不要荆条?我倒是能帮你拿一些过来!”咏雪笑意盈盈,从掌天殿走了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林如夏已然冲了过去,身上的真元闪动,竟然想在掌天殿前动手。

    秋竹惊骇欲死,急忙大喝:“郡主三思!这里是掌天殿!”

    在掌天殿还没有听说过谁能动武,上一次动武之人已然形神俱灭,全家流放!

    轰!

    林如夏已然飞了出去,口中的鲜血不停的喷涌,不敢置信的看着幼南。

    这个女人向来如同木头,从小到大都矗立在陛下的身侧,从来不曾得罪过林如夏,想不到出手这么狠,身上的经脉已然断裂,要养好这一身伤,至少也要花三年。

    “殿前动武,这可是死罪!”幼南的声音毫无感情,如同冰冷石块。

    言外之意,已经手下留情!

    “收回金牌,送她回去!”书房内传来陛下轻飘飘的声音。

    “谨遵陛下法旨!”幼南低头行礼,一丝不苟。

    哇,呜呜!

    林如夏只觉得委屈万分,在地上哭成了泪人,空荡荡的广场,哭声格外的凄凉。

    殿外的世家子弟,心中恻然,不敢再有一丝的侥幸,只是跪在了寒风中,身子一动不动。

    “你随我来!”幼南的声音带着温和,对着秋竹说道。

    秋竹急忙跟了上去,再不敢左顾右盼。

    过了厚德宫,就来到了大夏的后宫,这里向来是不能外人入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秋竹算是破了例。